青竹,你们休息一下,现在还不到紧张的时候。”
心里的石头不落地,怎么累都是睡不实的。
万成午时末来叫堂远出门,家里几个都是醒着的。
雨停之后,阳光暴晒,又潮湿又闷热。
福禄跟长久头挨着头,想要找个什么地方藏粮食。
被雨淋到的麦穗,都有了发芽的趋势。
唉……要是有合适的地方,叶青竹和盼儿肯定连夜就把粮食扛走了。
干巴巴等着最是磨人,每个人都找了点事情做。
逃难这件事,他们熟啊。
甚至把必要的东西都包好了,只要情况不对,他们拿上东西就能跑。
就是家里的房子和地,怎么想都难舍。
盼儿从房梁上取下一团麻线,边剥成丝细,边想着各种不好的可能。
盼儿的经历,让她遇事习惯往坏了想,越想越心慌。
手中的麻线一团乱,理都理不清。
雅儿也没好到哪里去,喂兔子就拿了一小把青草。
饿急了的兔崽子可不管,张嘴咬了雅儿还放肆的叫唤几声。
雅儿吃痛收回手,食指靠近虎口的地方都流血了。
小姑娘嘴上凶狠道:
“就知道吃,胆大包天!
等着,明天就把你们炖了!”
用冷水冲洗一会儿,自己上了药。
待看见五姐身边的一堆乱麻,小大人似的叹气。
“五姐,想什么呢?”
盼儿都没意识到谁在跟她说话,或者说,发觉了,但是反应迟钝。
“咋办呢?
好好的为啥要打仗?
你说他们在自己家待着不行吗?
有那么多力气咋不去开荒种地?!”
盼儿越说越气,雅儿连忙过去半抱着五姐。
“五姐,你有钻牛角尖了。
还没怎么样呢,别自己吓自己好不好?
你看,兔子咬我~
晚上咱们吃兔子呗?”
盼儿抓起妹妹的手,凑到窗户那边仔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