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便转身踏进院门,脚步极快,仿佛再与他对视片刻就要败下阵来。
……
许是阿絮今日的行为太过异常,到了晚间,流苏服侍她沐浴过后,一边为她擦拭湿发,一边在她身后道:“小姐,那成侍卫到底是救过您性命的,这样子针对他,会不会不太好?”
关于这个救命之恩,阿絮的记忆其实很模糊,她当时是昏迷的状态,对此没有什么实感。
反倒是醒过来之后,一看见成峤,就感觉哪里都不顺眼,总想找点理由报复他。
报复?阿絮的脑海中闪过这个词,不禁有些愣神。
她为什么要报复他来着?
连她自己都搞不明白,更别提向流苏解释了,遂一只手支在梳妆台上,撑着下巴,无所谓地道:“我就是看他不顺眼嘛。”
流苏听见这话,也不再劝,横竖她们家小姐也有任性的资本,欺负一个小侍卫也算不得什么?
“那小姐把他弄到身边当侍卫,是为了欺……呃,调教他吗?”流苏问。
阿絮拿起妆台上的梳子,一面递给流苏,一面道:“不是本小姐非要把他弄到身边,是这人狗皮膏药似的。”她抬起白玉似的手,指了指隔壁院子,“阿爹不晓得听了他什么话,居然让他住在我隔壁,这人不是图谋不轨是什么?”
“他既然这样煞费苦心,本小姐只好勉为其难地教教他规矩了。”
流苏恍然地点点头。
等到收拾好,侍女们都已经歇下,阿絮着一身雪白的寝衣,也进了榻上的被窝。
然而看着透窗而过的如水月光,阿絮却怎么也睡不着。
想到下午和成峤的那场对话,她心里总有一种预感。
又躺了一会儿,阿絮还是悄悄起身,从床榻边的衣架上取过外衫披上,略微整理一番,动作极轻地推开房门,快步走了出去。
月光明亮,夏末的晚风吹拂,摇落一地紫薇。
阿絮长长的裙摆从地面拂过,沾染了些许紫薇花瓣。
她径自来到院中的小厨房,还没走近,就看到里面亮着一盏小小的烛火。
这个时辰,厨房早就该关门了。
从昏黄的烛光投在门框上的颀长身影,阿絮一眼便看出来里面的人是谁,眸中闪过一丝得意。
“吱呀”一声推开房门,阿絮下巴微抬,迎着对面人的视线,轻哼一声:“我就知道厨房里有耗子,这下被我捉住了吧?”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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