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敏薇抱着匣子从咸福宫出来,傅经纶等在外面。
见状,笑着问她,“娘娘赐给你的?”
他的声音有一股子温醇的味道,听在人耳朵里,十分舒服。
李敏薇冲他弯唇笑了笑,动手打开匣子,里面珠光璀璨,是一整套华丽贵重的头面。
“你还没及笄,暂时用不了,先放着吧,长大再戴。”傅经纶说。
李敏薇点点头。
虽然先前被孙贵妃吓到,但一见到他,似乎什么都不怕了。
——
回到府上,李敏薇被廖嬷嬷送去了燕归堂,傅经纶被承恩公身边的小厮请到前厅。
屏退下人,承恩公望着他,“见到皇上和娘娘了?”
傅经纶颔首,“见到了。”
“他们都跟你说了什么?”
傅经纶如实道:“刚开始皇上问及了那天晚上走水的详情,后来又从金锁说到母亲,皇上说,母亲是这天底下最有魄力也是最值得他敬重的人。”
承恩公听黑了脸,“住嘴!”
傅经纶不得不止住声音,没多会儿,又道:“过些日子是母亲的忌日,我想去法源寺为她进香。”
承恩公闻言,脸色越发难看。
这个孽障,他压根儿就不配提起永宁。
每年永宁忌日,承恩公从不允许傅经纶以任何形式进行祭奠。
早料到父亲会不准,傅经纶没有多意外。
“锁拿回去,挂好了,别弄丢。”
承恩公指了指一旁的方桌上。
傅经纶走过去,把金项圈拿起来套回脖子里。
承恩公望着金锁,老眼微晃。
前两天他收到了北梁的信,说金锁被肖彻调包了。
是以,早前傅经纶出门的时候,承恩公才会特地让他把金锁取下来,就是为了一探究竟。
果不其然,这把金锁不是原来的那把。
虽然做的几乎一模一样,但承恩公是每天看着金锁的人,他能察觉出异常。
肖彻虽然厉害,但傅经纶也不是吹出来的,武功与肖彻不相上下,正常情况下,没人能轻易从傅经纶手上把东西调包走。
除非那天晚上桑落院走水是有人蓄意为之,而肖彻便是主谋,其目的是为了得到傅经纶脖子里的金锁。
难不成,肖彻已经查到了什么?
想到这儿,承恩公微微眯起眼。
“你刚才说,想去法华寺为你娘进香?”
傅经纶颔首,“二十二年了,孩儿从未祭奠过母亲。”
承恩公沉默了会儿,道:“你要去也行,带上公主一块儿去。”
傅经纶有些讶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