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唧”一下,珠子又埋下去,浑身上下都透露着抗拒。
落安又翻,她又躲。
一龙一珠无聊地你来我往,最后还是小珠子翻累了,“咻”一下自觉地往他怀里一藏——
这是告诉落安她要休息了。
落安了然,安置好她后自己也跟着闭上了眼。
这是两人的日常,小珠子不化形,落安便一日接一日地守着她。
人形时就将她揣在怀里,龙形时就团成一个窝把她放在其中,小珠子跟着他,眼睛一闭一睁,百年的岁月都在睡梦中度过。
这次也是如此。
只是落安不知,在他沉睡后不久,怀里一动不动的小珠子忽然像是闹脾气一样翻了下身。
幅度过大,直接从他怀里滚了出来!
然后一路咕噜噜往前,不知道消失在了哪个犄角旮旯,无龙察觉。
——
大启的皇帝疯了,
他非说自己有个孩子。
满朝上下叫他别睡了快醒醒,他要真有个孩子他们还能这么苦巴巴地盼吗?
可是某人就是不信邪,甚至觉得满朝上下都在合起伙来坑骗他。
所谓装睡的人你叫不醒就是这样的。
“不可能。”傅应绝第四遍否认钦天监的卦象。
监正苦哈哈地收起卦盘,悲痛欲绝:“陛下,卦上显示您就是命中无嗣啊。”
这他爹地不算不知道,一算吓一跳。
谁家皇帝是个天煞孤星啊,爹没了,兄弟也没了,已经算是个孤家寡人了,谁知最后再这么一算——
好家伙,连后都绝了。
谁家孤寡有他寡。
“不可能。”傅应绝不信。
钦天监蛮无助地,他胡子抖了抖,大着胆子问傅应绝:“您是在何处得了高人指点,才得此神谕吗?”
他想着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许是自己学艺不精算错了,怕耽误自己陛下,希望得到解答。
谁知,傅应绝比他还不靠谱。
“哦。”大摇大摆那么一坐,某人毫不亏心:“朕梦到的。”
“。。。。。。”
监正言语艰难:“陛下,梦里的事儿,当不得真的。”
“谁说的。”傅应绝嫌弃地瞥他一眼,不赞同:“现实即为虚幻,你们搞封建迷信的还不信这个?”
监正:。。。。。。。
弄不明白现在究竟是谁更封建迷信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