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轻衣本能的,是想挣扎。
可陆庭深的动作,温柔得有些不像他。
本来,她和他亲吻的时候,基本也都是干那事的时候,唇与唇之间触碰,大多充满情欲和拉扯,疯狂和对峙。
像这样,平静的、温柔的亲吻,仿佛是头一遭。
许轻衣微微睁眼,白日光线的折射中,陆庭深轻轻闭着眼,神色认真而刻骨。
她垂在身侧的手微微颤动。
然后抬起,扶住他的腰。
远处,秦南风目瞪口呆地盯着在树下亲得难分难舍的两个人,半晌才看向身旁景臣,说:“老景,这两人,不会还真的开始度蜜月了吧?”
“有什么不可能的。”
景臣自在地笑了笑,却瞥到秦南风咬着牙,一脸不甘的表情。
他拍了下他后脑勺,问:“想什么呢?你总不会对轻衣还有想法吧?”
“那怎么可能?!朋友妻不可欺,我这么重哥们义气,怎么能抢老陆老婆。”
秦南风说完,又叹了口气,道:“我就是挺感慨,老陆和嫂子都成真爱了,我怎么就这么惨,得天天面对刘琪那个刁蛮的女人!”
景臣毫不留情地说:“别人在你家落魄时伸出了援手,你自己答应要娶人家,现在搞不定人,又开始埋怨刘琪性子不好?”
秦南风:“老景你怎么还帮着刘琪那女人说话,你忘了她之前对嫂子什么态度了?今天她来参加陆老爷子的寿宴,指不定又会指着嫂子鼻头骂!”
“我不是帮刘琪说话。”景臣嫌弃地给了他一个眼神,“我不过是平心而论,人没有绝对的好坏,刘琪性子再刁蛮,她现在也是你未婚妻,于情于理,你都有护着她的责任。”
秦南风撇了撇嘴,显然是不太认同他的话。
景臣:“至于你刚才说的后半句,你也说了今天是陆老寿辰,那必然场面盛大,在这种场合,庭深又带着轻衣出席,你还没看懂意味着什么吗?”
秦南风一怔,不可置信地看向景臣。
景臣不置可否地笑了笑。
不过很快,秦南风又想到一件事,表情突然神秘起来:“我姐回国了,你知道吗?”
景臣表情一顿,一向柔和的目光,突然就变得冷冽。
“她没告诉我。”
景臣语气,已经有些不太好了。
秦南风:“你也别生气,这后头还有更生气的呢。你知道陆老今天这寿宴,是为了哪碟醋包的饺子么?”
景臣神色一凛,“总不可能,是要把南月介绍给庭深吧。”
“那倒不是。”秦南风道,“老景啊,你这一碰上自己拿不下的女人,怎么开始智商下线了?你忘了,老陆还有个单身的小叔呢!”
“陆峋?”景臣眉头一拧,声音都冷了,“你们要把南月介绍给陆峋?”
秦南风:“倒也不是我们主动介绍的,就是陆峋看上南月了。那可是陆峋,陆家现在的一把手,我那爹妈现在指望不上我,可不就指着我姐攀上高枝,带我们秦家起飞么,那不得赶紧把人送到陆峋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