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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雪不满。
于是两匹马都被骑出去了。
常先生在后面嘲笑:“哈哈哈哈顾之淮,你也会有今天。”
顾之淮:“……”
他抓着手中的缰绳,看向一策与他并驾齐驱的慕与安,问:“王妃,可以吗?”
慕与安发丝飞扬,整个人都耀眼夺目,他道:“可以。”
说完,慕与安便一马当先,越过了顾之淮和白雪,到最前面去了。
慕与安心里说不出的畅快,感觉策马纵游的时候,就连呼吸都是自由的。
从顾之淮的视角还能看见,慕与安高兴地摸了摸小红的鬃毛,给顾之淮都看急眼了。
他连忙策马追上去,白雪毕竟是战马,很快就追上了慕与安,甚至隐隐有超越慕与安的趋势。
两个人你追我赶,外面的松花粉都被顾之淮取的差不多了,两个人一起往林子深处去了,他们后面是悠闲得恍若在散步的马车,几人早就约定了在官道上见,也不怕跟不上。
慕与安勒着马在原地转了个圈,他道:“就这里吧。”
顾之淮抬头,青翠的松针在他眼中晃动,他下了马,又去慕与安跟前献殷勤,他问:“王妃,你冷不冷?”
慕与安摇了摇头,顾之淮已经伸手探向了慕与安的脸——
只是慕与安在马上,他在马下,一时没能接触到。
慕与安弯了弯腰,顾之淮摸了摸,他道:“有些凉。”
“被风吹得,等会儿就好了。”
“嗯。”
顾之淮将慕与安身上有些松松垮垮的披风了一下。
春光无边,两人两马穿梭在林间,收集松花粉。
忽然自慕与安脸颊边,飞过去一支利箭,钉进了慕与安身后的松树上。
顾之淮看着这一幕呼吸一窒。
慕与安安抚着受惊的小红,顾之淮赶到慕与安的身边,他担忧地问:“没事吧?”
“没事。”
慕与安这才后知后觉地去摸自己的脸,指尖上染上一点微末的血迹,慕与安一顿,顾之淮道:“被擦破了,有道红痕。”
慕与安心中升上来一种无力感,他以为他可以策马扬鞭,可以在林中自由来去,利箭向着他而来的时候,他也以为自己可以躲得过去——
以他以前的本事,他甚至可以抓住那支箭,再反手给暗算他的人一点儿教训。
却原来,是会被划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