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轰隆一声,闷雷积蓄,显然天空在憋个大招。
时有凤下意识一抖,抱着霍刃怀里缩。
可霍刃把他推开,还没等时有凤反应过来时,只见霍刃缩着肩膀弓着身体往他怀里钻。
大大的一团往他怀里塞,差点把他挤飞,霍刃用一种不可抑制的瑟缩颤音道,“我怕打雷。”
时有凤一听脑袋里哪还有害怕,纤细的手臂吃力的揽着霍刃的肩膀,把他往自己单薄的怀里带。
闪电划破窗纸上的水汽,时有凤飞快扯下被罩,两人都陷在一片黑暗中。
黑暗的褥子里,时有凤刚搂着霍刃的腰准备出声安慰,就觉得他胸口里衣被扒拉了下。
“无赖~”
……
窗外雷声暴雨轰轰,屋里也红~被~翻~浪。
潮气从阴暗四周蔓延朝床帏围拢,偶尔的闷声低吟都夹着湿濡的痒意。
半晌过去,霍刃掀开褥子,捞出一只汗淋淋面颊呆红的小酒。
霍刃下床打水给他擦洗。
一番清洗后,时有凤才清醒了过来。
天幕雨脚密密,开了窗散了一室旖旎,窗外雨打芭蕉,水池中的睡莲在斜风细雨中灿烂盛开。
两人在临窗小榻上置了个案桌,上面摆了些早点粥饭。
父母都吃食节俭,大房二房也克制食欲。不像其他两房孝顺守规矩,两人小灶房一直吃的比较好,鲍鱼粥、燕窝羹各种糕点摆满了小桌子。
时有凤胃口小,等他吃几口不想吃了,霍刃端着盘子风卷云残也不浪费。
刚吃完饭,甲一就撑把伞,抱着箱子沿着蜿蜒的石板路来了。
“老大,这是今早各地送来的紧急函件。”
“嗯。”
“林太守那边……”
霍刃看着窗外雨脚连成线,“把林太守叫到府上来议事吧。”
“是。”
甲一又匆匆走了。
时有凤看着那么多公务要忙,对霍刃道,“你还是去军营吧,我这里不需要陪。”
“是下雨天我离不开小酒,这下雨就胸闷气短心情低落沮丧,总觉得活着没意义,甚至想跑进大雨里淋一场,没淋死那就继续活着。”
霍刃说的认真,时有凤看着他道,“你又骗我。”
霍刃摸摸他脑袋道,“那你要我走,我只能这样说了。”
霍刃只是想到老丈人说丈母娘怀孕那会儿,下雨天情绪总是低落。他听了才知道,原来有的人会因为雨天烦闷压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