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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城门口,两辆马车停在官道上。
谢家两房,老大谢行知老二谢行逍,带着妻子儿女正在翘首以盼。
众人对骑着马的路人瞧了又瞧,半天没等到人,最后一辆马车朝他们驶来。
谢老二拉了下一旁三岁的女儿,还瞧那车夫奇怪,那么宽敞的官道偏往他们这边挤。
直到马车帘子被掀开,一个高大的男人弓着腰身从马车里出来了。
男人身形太高壮,以至于从马车出来缩手缩脚的,稍稍一直起腰,脑袋便顶到了门顶上。
谢行逍惊讶,“老三不是说马车是哥儿女人坐的?不是打死都不坐马车的?”
所以他们才一直盯着骑马的人,以至于这赶到眼前的马车他们都没怀疑一下。
谢行知示意老二扭头继续瞧,谢行逍还未看去,就听见三岁的女儿哇的一声,“漂亮婶婶。”
一月牙衣衫刚低头出车门,只见粗枝大叶的老三立马就把人抱着。
护在怀里看不见脸,但见老三轻手轻脚护着宝贝似的模样,谢家兄嫂一个个都定在了原地。
这还是那个一脚踢断门坎,小儿止哭的莽匪吗。
“人都到齐了啊,这是我媳妇儿。”霍刃揽着时有凤肩膀道。
一副通知又得意的语气。
时有凤不动神色撇开霍刃的手臂,朝面前一大家子笑道,“见过兄长嫂嫂们。”
和煦春风,玉骨挺然。
谢行逍和两个嫂嫂们都怔住了。
目光没控制住的在时有凤和霍刃两人身上扫。
要不是小美人看着开心,都以为是这个地痞土匪绑回来的。
只谢行知颔首,“路途辛苦了。”
简单寒暄后,几人便各自乘着马车回府中。
回到家宅门口,谢行知想起以前那个爱哭的小哭包,怕他多想憋屈闷哭,开口生疏解释道,“小酒。”
被点名的时有凤眼睛微微睁大。
谢行知看着他没什么反应。
谢行逍笑了,“大哥可是抱过小时候的小酒。”
“老三欺负你了,你还知道找大哥告状呢。”
“大哥一呵斥老三,小酒又哇哇哭,真是怎么都哄不好,最后发现原来小酒不是找大哥告状,是要大哥带你去找臭屁脸老三玩。”
时有凤脸红,他小时候怎么听着比霍刃还死皮赖脸。
被欺负了,还要大哥带他去找霍刃玩。
不过,莫名的,时有凤觉得那场面挺有趣的。
此时对兄长们也亲近了些。
谢行知开口道,“父亲没亲自来接三弟、小酒,是他正忙于公务。”
什么都不记得的霍刃,此时把怨气撒他亲爹身上,没好气道,“我又没期待他能从案牍神坛下来,见我这个草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