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隔行如隔山,殿下若是治病,微臣定当竭尽全力。”张让还是不服气说道,“可惜,殿下要教微臣怎么治病,恕微臣万难从命!”
一个门外汉,一点聪明的小把戏,就敢指使他们干活?
这要是传出去,以后他们太医院的人,哪里还有脸去面对外面的那些乡野大夫?
要知道,在他们看来,叶凌的水平,可是连乡野大夫都不如。
“谁让你们从命?”叶凌再次拆台。
“从今天起,除这些跪着的太医外,太医院内,其他扫地的、打杂的,还有那些学徒们,每个人补贴五十两银子的车马费,平常吃的东西,金蟹楼承包了。”
“还有他们身上穿的衣裳,全都换成细棉布和丝绸,算是本王今日第一次来到太医院给你们见面礼!”
叶凌的声音在头顶飘过,却像是一块块重重的石头砸在每个太医的身上。
这些太医们不怕死,不怕被责罚,到时候他们还能碰瓷,说什么叶凌刚来,狗屁不通,就知道打人之类的话,让自己占据舆论上风。
但是叶凌现在这一招,就属实有点脏!
要说太医有钱吧,那属实是比普通人家都有钱,单单是宫里面的主子赏赐,就不少。
但是这个有钱的程度,说白了,也就那么回事。
普通太医每个月十两银子俸禄,一年到头,加上福利也就不到四五百两,再加上主子们赏赐,一个年到头能捞个一两千两。
有些太医祖上就是干这个的,卖点药材,家里也不缺钱。
不过有祖产的,还是在少数。
太医院选才,是要看货真价实。尤其是做到顶级太医的那些,家里有一多半都是稍微清贫些,一年到头就那一千多两银子。
那一个月补充的五十两车马费,比他们正常理论上俸禄五倍,他们要小心翼翼在侍奉主子大半个月,还不一定能得到这么些许的赏赐。
到手的银子飞了,那些自己平常看不上的下面人却拿着比自己高的俸禄,这些,他们说不妒忌绝对不可能。
“怎么,还不谢恩?”
姜公公吊着尖锐的嗓子,朝着那些围观吃瓜的学徒和下面配药的人说道。
“谢谦王殿下赏赐……”
下面人先是犹豫,但财帛动人心,五十两银子,可是一笔巨款。
这些学徒没有资格在主子面前侍奉,这笔钱足够他们攒一年。
“嗯,不错。”
“行了,今天本王来也来了,看也看了,也该回去了!”
“这段时间,你们都辛苦了,下一顿,咱们吃金蟹楼里招牌大闸蟹!”
叶凌乐呵呵的招呼下面人起来,直接把张让等人当成了空气。
什么责罚?
没有的事儿!
是你们自己愿意跪着,和他又有什么关系?
这下,那些自诩顶级太医,再次尴尬了。
下面人全都欢欢喜喜的等着领银子,他们这些原本站在太医院食物链顶端的人,却只能在这里跪着。
这换成谁,谁能受得了?
“这个谦王,还真是够有钱!”
“太医院上上下下加起来,得有五六百人,这一出手,就是几万两银子出去了。”
张让的弟弟小声嘀咕道。
“这有什么,谦王在外面有生意,还有岭州的生意,几万两银子,对于人家来说,就和几文钱一样,根本不会放在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