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亲?何时?可有媒妁之言,家中嫂嫂可知?”
“嫂嫂暂时不知。”其余的话林月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张村长还想劝几句,看着眼前的姑娘,想着林月这些日子以来的种种事情,他到底没有说什么。
“你是有分寸的孩子,你能答应下来,想来这男子定不会差到哪里去。衙门那边,你放心我会跟新来的知县说一声。”
新来的知县是谁?
“那金大人?”
张村长点燃烟袋道:“辞官了,他早就辞官了,只不过一直等着新官上任,这才留到今年。他算好运,早早辞了官,若不然上次巡抚来此,他恐怕免不了牢狱之灾。”
金子昂一家走得干脆。
“金家把孙兰花带走了。”
林月又问了几句关于金家的事情,张村长知道得也不多。
那种奇怪的感觉又来了。
孙兰花身上有太多奇怪的地方。
林月离开张村长家中时,心情很复杂。
直到她看到那满地的果树,她那点复杂的心情都消失了。
什么阴谋,什么男人,都没有她赚钱重要。
“大力哥,达叔……”
张大力回头对着林月招手道:“东家,我和张达商量过,今年冬季并不冷,这果树也等不得,这两日便可以种下了。”
“好。”
三人就蹲在整理好的山地上,讨论许久。
次日,张大力就开始招人。
渐渐的,林月的果林慢慢成了规模了。
她整日跟张大力一群人待在一起,等到果树成活后,嫁接开始。
秦北忻给林月来了信,还拖人送来京城的服饰和首饰,信中问起她是否想起他。
林月本想认真回信,奈何她心思不在这里,随意想了一首表达思念的诗词,抄了一下,还把自己那件披风也一起寄出去。
之后觉得这些太少,急忙忙请许娘帮忙做一双鞋子,一起寄出去。
忙忙碌碌之间,春天到来了。
林月在果林中养了蜜蜂,林秉杰的科考的通知也下来了。
很可惜,林秉杰并没有考中,他中途病倒了,被抬出去了。
林月紧张地问了林秉杰的身体情况,正打算抽空去一趟京城时,林秉恩的信又来了。
告诉她,林秉杰的病并无大碍,现在正在锻炼时身体中,又得到林秉恩恩师举荐去了国子监读书。
林月这才放下心来,打消了去京城的念头。
她回来了信,简单说了一下自己的情况,在信中她没有告诉他们,关于自己亲事。
在她的心里,她与秦北忻不会走得太远。
三年期一到,也该分道扬镳。
没有必要给自己增添麻烦。
春去秋来,林月看着果树上一颗颗橙子渐渐变熟了。
终于橙子熟透了,切开第一颗橙子,尝到甜滋滋的橙子……
“怎么样?成功了吗?”
张达和张大力紧张地询问道。
林月笑眯眯看向他们,用力点了一下头:“成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