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母想要大声喊冤,奈何她在门外吹了一夜的冷风,身体更加虚弱了。
几次发声音,都是呃呃呃。
林月又道:“并非我过错,半夜还要赖在我家门口,以死相逼!青天大老爷,您可要给民女做主,世间哪有这般无赖行径,若是人人都像王氏这般,以后还有谁愿意出门!”
知县没有说话,看向一旁师爷。
师爷悄默默给他伸了三根手指头。
知县老爷满意了。
知县老爷直接站在林月这边,对着堂下许母怒斥道:“堂堂秀才之母,做出这种强盗行为!简直罪无可赦,不容股息!”
连查证都没有查证,直接认定是许母过错。
林月再接再厉,对着知县行礼道:“民女请求青天老爷做主,退了民女与许逸之亲事。”
知县老爷又没有说话,再次把视线看向师爷。
师爷伸出五根手指头。
知县老爷又满意了。
“确实要退,这等亲事乃是孽缘,有这样妇人为婆婆,往后你嫁过去岂不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本官定不能让此事发生。本官做主,清河村林月与青山村许逸之亲事,做不得数!不得成婚!”
许母气得原本苍白的脸,都有血色了。
她拍着地板,两眼一番晕了过去。
知县看人晕在自己衙门,忙叫大夫来检查。
大夫检查后,用力掐着许母的人中,又拿出药油涂抹在许母鼻下,许母这才醒来。
林月有失望了。
要是许母在衙门被气死了,多好啊。
有知县当证人,林月再拿点银子出来,这件事情也就过了。
真是恶人命长。
与此同时,衙门后方屏风内,孙兰花喝着茶,透过那小洞看着大堂上的事情,见许母醒过来。
孙兰花冷笑:“这王氏倒是命硬。”
也是王氏可是活到八十岁高龄的人,她都没有熬过她的存在。
孙兰花对着金子昂招了招手,“你去找你爹,要他剥夺了许逸之秀才头衔。”
金子昂吓了一跳:“不行,不行。这事都是王氏犯下,牵扯不到许逸之头上。兰花你别为难我了,这秀才怎么能说剥夺就剥夺。”
要是金子昂的爹真的上报了,朝廷上面是要派人下来查证的。
金子昂知道自己老爹不是什么好官,平日没少贪污,这要是查到什么不该查的,得不偿失啊。
孙兰花撇了撇嘴,“算了,不指望你了。”
知县也害怕许母真的死在衙门里,草草结了案退了堂。
然后让人把许母送回青山村,又派人警告了青山村村长几句,更通知了,林月和许逸之亲事以了,往后不的提起。
草率又简洁。
林月走出衙门。
“林月!”有人把她叫住了。
林月回眸,看到衙门旁站着一名明艳的姑娘,姑娘身边还站着一名男子,男子圆滚滚的身材,笑起来眯眯眼,看起来很有福气的样子。
“孙兰花。”
孙兰花摇着扇子,“喝杯茶?”
林月不觉得自己跟孙兰花关系好到能坐在一起喝茶。
可她有很好奇,好奇,孙兰花找她到底所为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