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寒野。”
“嗯。”
“当个贤明的君主真难。”
“为何突发此感慨?”
“朕若是个昏君,就能为所欲为,中意你就把你锁在身边,与朕寸步不离。”
戚寒野发出愉悦的笑声。
带着笑意的亲吻落在额头,眉间,顺着鼻梁往下,停在鼻尖,而后拉开距离,戚寒野以眼神询问。
视线缠绕,如胶黏的蛛丝。
雍盛抬了抬下巴,以示准许。
那份灼热的迫切这才得以填进唇缝,依偎,压实。
雍盛阖上双眼,手臂圈着腰身,将人用力按向自己。
被包裹的触感清晰得可怕,原本温冷的皮肉渐渐滚烫起来,像冬日冻结的旷野被暖阳照耀,慢慢冰消雪融,暴露出温柔的底色。
“戚寒野,你会一直待在朕身边吗?”
“会。”
“永不食言?”
“誓以皦日。”
二人耳鬓厮磨,你侬我侬,直至怀禄在外间大声咳嗽,提醒该回宫了,雍盛方从丝被间挣扎着起身,边喘,边手忙脚乱地归拢凌乱的发丝与衣衫。
刚勉强束好腰带,又被勾着脖子跌回去。
雍盛被亲得头皮都麻了,嘴唇也是麻的,他见识到某人各种缠人的本事,实在是应接不暇,手脚并用着将人扒拉开,一只手死死捂住嘴,瞪眼:“够了,别啃了。”
戚寒野的嘴巴也肿了,红得像是涂了最艳的口脂,还泛着暧昧的水光。
他支肘,气定神闲地撑着上半身,自下而上撩起眼皮望过来时,眸底潮湿又晦暗,翻滚着浓烈的情绪:“今夜……”
“今夜,今夜不行!宫里还有一堆事要处”雍盛受惊的兔子般弹跳起来,一骨碌滚下床,也不去管什么斯文体面了,捞了外袍大氅,边穿靴,边衣冠不整地夺门而出,与候在外头的怀禄绛萼大眼瞪小眼。
怀禄:“……”
绛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