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日,二囡囡跟往常一样去火房做事。她太小,如今一边做事,一边跟伎楼里过气了,还能活下来?的老伎子学本事。
学什?么本事?吹拉弹唱罢了。
夕阳夕下,天将晚时,二囡囡跟同屋的女郎们一起吃了饭。
简单饭食,亦有加餐,加餐的便是客人们留下来?的残羹冷炙。哪怕是残羹冷炙,对于二囡囡而?言也是这一辈子吃过的最?好美?食。
“二囡囡,你家人寻你。”小龟公来?寻二囡囡,唤二囡囡跟着走。
家人?二囡囡在伎楼里生?活久了。对于家人二字,在二囡囡的印象里就是好远好远的过往。
跟着小龟公到一处院子。二囡囡见到樊婆子,见到伯伯。
在这些人里,二囡囡见到一直对她们小女郎很凶恶的老鸨。
在二囡囡心里跟恶婆一样惹不得的老鸨,此时就像是一朵花儿一样的盛开。
老鸨躬身弯腰,脸上堆满笑?容。老鸨说道:“大人,这就是您要寻的二囡囡。”
“你二人瞧瞧,人可对?”那?一位穿着官衣,人高马大的大人微扬头,落二囡囡眼里威严极了。
“大人,是草民的亲侄女二囡囡。”二囡囡听着伯伯说道。
“她就是你转卖的?”那?一位穿官衣的大人跟樊婆子问道。
“大人,没?错,就是这一位女郎。她就是您要寻的二囡囡。”樊婆子一下子跪地上,忙回话道。
“这是本官的故旧之女。本官要赎人。”这一位大人对老鸨说道。
“瞧大人说的,您开口?,小的哪敢不应。”老鸨回道。
老鸨的姿态别看摆的特低。可开口?要银子时,老鸨还是一张嘴,就是咬一口?狠的。
“三十两。”老鸨说道。
“当初二囡囡被?卖,咱家只卖了三两五钱。”伯伯在旁边嚷嚷。
“你家女郎在这处吃喝,还学着本事。这楼里开张做买卖,人情往来?,上下打点。哪处不是靡费。三十两也就是大人您张口?。换着寻常人,不落百来?两的银钱,楼里哪能放走人。”老鸨摆出姿态来?。
老鸨敢要银钱,敢咬一口?。或者说这伎楼能开起来?。这背后岂能没?能人,岂能
没?靠山后台?
哪能啊。没?后台,早让人给拆了。
“好,就三十两,身契拿来?。”赎人的大人说道。
有人交银子,老鸨当然?乐意放人。一个买来?的丫头,一转手挣了好几倍的利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