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江弦月一番把脉,便将她的年纪定在了十六岁左右,也过了及笄之年了。
“师傅?把脉还能得知年岁?”
江弦月点了点头:“当然,不同年岁的人脉搏是不一样的。只不过不能确定到月份日期,只能大概定在多少岁。”
“那我多少岁了呀!”离洛眼里满是期待。
“十六!”
闻言,离洛嘴角浮起一抹不自觉的微笑,十六……过了及笄了。
见她这样,江弦月又开始试探道:“洛洛,可有喜欢的人了?”
“我……”
听见喜欢二字,离洛脑海里竟直接浮现出容楚的模样。
自从他在战场上捡到她的时候,这个男人的面容就已经印在她心里,抹之不去了。
她微微抬眼,便看见了江弦月意味深长的表情,那眼神似是已经将她心底的想法看穿一般。
“师……师傅,你……”
双颊迅速染上一层绯红,足以暴露出她此时心里所想。
江弦月猜的八九不离十,却也没有捅破这层窗户纸,这种事,还得两人慢慢来。
就在她们收拾剩余的东西之时,身后竟传来了一声尖酸刻薄的声音。
“哟,我当是谁呢?原来是侄媳妇啊。”
江弦月不用回身就知道是谁,“大伯母这样空闲?不知道去收拾自己家的东西?”
云氏轻抚脸上的伤,厉声道:“江弦月,你最好对我客气点儿。要不然,到了西北,我就把你们都告上去。”
告?告什么?
她这才回身,不过在看见云氏脸上的鞭伤后,愣是忍不住笑出了声。
那伤是护身藤所致,肯定是她去后院准备欺负柳清歌时被抽的。
这护身藤的伤轻易不会消,怎么得也得十天半个月才会逐渐褪去。
“哎呀大伯母,你这脸是怎么了啊?怎么……被抽成这样了?”
“女子容貌最为重要,虽然我们如今流放了,可是你也不该如此不爱惜容貌啊。”
她言下之意就是云氏此时容颜受损,实在是有碍观瞻。
“你……你!”
原本就特别在意这件事,如今被江弦月直接捅破,云氏更是气恼至极。
不过很快她便反应过来,那屋子里突然出现的藤条,怕就是江弦月干的。
“江弦月,你老实说,柳氏屋子里的东西,是不是你故意留下来的!”
面对她的质问,江弦月也毫不遮掩,坦然承认。
“对啊,就是我放的呀。我也是担心我婆母,所以在屋子里设了点儿机关,防止她被人欺负。”
“可谁知道是大伯母您去了呢,难道……你是去打算欺负我婆母的?”www。
这话让云氏脸上闪过一丝惊慌,那天她跟在杨氏身后,找到了独居一处的柳清歌。
她就是不甘心,凭什么大家都是流放之身,偏偏给她独置一间房间,而她们一家却偏偏要跟大家挤在一起睡大通铺!
刚刚生产完又怎样?
都流放了,还摆什么大家夫人的谱。
“江弦月,你可别污蔑我,小心,我治你一个污蔑长辈的罪名。”
云氏心里想的什么,江弦月一清二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