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说话间,江弦月已经快速扎针取针,这一番操作下来,盛煜安甚至都没觉得疼。
“你这手法也太好了,我一点儿都不觉得疼了。”
江弦月笑了笑,这才道:“我这扎针的手法啊,是自小就会的,所以用起来当然得心应手了。”
这话让盛煜安不禁一怔,从小就学扎针?
她是江家女,江家是京都数一数二的大户,再加上江太师的原因,养出来的女儿定是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的,怎么会去学扎针呢?
转而一想,江太师竟然能一路派人追杀江弦月,定然从她小时候就对她不好,学扎针,恐怕也是生活所迫。
盛煜安不自觉地抚上了江弦月的脸颊,心疼她之前所遭遇的一切。
“月儿……”
四目相对之时,江弦月只觉得内心深处那颗情花再次探芽,引得她一阵心动。
“嘭嘭嘭!”
就在两人情动之时,大门被人叩响。
“盛煜安,江弦月,是我!我回来啦!”
是夜天的声音!
两人对视一眼,赶紧从座位上起来,将紧关的大门打开。
门开后,映入眼帘的便是黑压压的一众队伍。
卢瑾大步上前,看见盛煜安的那一刻竟眼含热泪。
“将军……真的是你!”
说话间,他便向盛煜安跪了下来。
“卢太守不可,快快请起!”
卢瑾早就得到消息,朝廷通知盛庭华失踪于战场之上,盛煜安通敌叛国,盛家全部被判流放……
说盛煜安通敌叛国?
这种无稽之谈,就算打死他他也不会相信。
他原以为这一辈子再也见不到自己的救命恩人,却不想此刻竟然能再见他一面。m。
“将军,卢某无能,不能为将军尽绵薄之力,实在是愧对于你。”
盛煜安将他扶了起来,笑道:“卢太守哪里的话,我早就知道,在我盛家被诬之时,你曾上书圣上,力陈我的清白,甚至以太守之位为保。”
“却不想因为我盛家的事情,倒让圣上降罪于你。我才不好意思见你了……”
地方官员没有权利上书替京都官员求情,况且这件事本就是皇帝故意诬陷栽赃,自然是会降罪卢瑾。
若不是放心不下中州的百姓,他便打算弃了这官职,不再为这昏君办事。
这番话引得卢瑾泪眼婆娑,只恨自己没有在朝堂上的助力,能在关键时刻替盛家陈冤。
“卢太守,咱们的事情先放在一边。这次,事关渠县大事,你进来我慢慢向你说。”
卢瑾让屋外的衙役们好好守住驿站,自己跟着几人进到了内堂。
盛煜安将这件事的前因后果向卢瑾仔仔细细的陈述了一遍,他只越听越气。
“啪!”拍桌声。
“可恶,这苏旷竟然敢骗我!”
“这段时间中州地震灾害严重,我曾多次书信手下各县,其他县大大小小都有灾情,我亦派人前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