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杨氏身上的包袱挂不下了,又得照顾小儿子盛钱钱,云氏还想丢两个包袱给她。
“老爷,现在咱们刚出城不久,这解差才会顾忌二房一家的死活,等越走越远,谁还在乎这个?到时候咱们便将包裹都丢给三房,才不受这份苦!”
“现在还不是要自己拿?妈的,累死老子了!”
盛勇强气喘吁吁,看向江弦月几人的目光简直想将他们活剥了吃到肚子里。
云氏眼睛咕噜噜一转,心中已经有了主意。
她得意的道:“老爷,别急。这流放的路途长着呢,那江弦月和柳氏看样子不是愚笨的,为了路途好过,她能不私藏点银两,吃食?
咱们推板车的时候想办法将这些东西弄到手,之后就与他们一刀两断!
这几日,咱们就且容忍他们,也趁机试探他们兜里到底有几斤几两,如何?”
盛勇强听了云氏的话,什么火气都消了,就连疲惫都不见了似的,大笑两声,“不愧是你,竟然能想得出这法子,就按你说的办!”
总归,盛煜安往后也是个废人,再无可利用的地方了!
离京城越远,路就越不好走,也就越累。
流放的众人平日里都是养尊处优的,哪里受过如此的苦,一个个累的气喘吁吁,队伍行尸走肉般的向前推进着。
江弦月更是如此,原主的身子本来就弱,饶是有灵泉水滋养着,也抵不住这么消耗。
她累的眼冒金星,心里骂骂咧咧,恨不得立马撂挑子不干。
她打起精神,担忧的看向柳氏。
见她抚着肚子,面色痛苦,想来也十分难受。
此时,一向娇惯的盛秋月喊道:“我走不动了,歇一会吧,脚上都磨出血泡了!”
说罢便赖着不想走了。
云氏还没来得及将她拉起来,解差的一鞭子就狠狠的抽在了她身上。www。
“这才走几步路就受不了!”
盛秋月尖叫一声,捂着伤口痛哭个不停。
脚下却不敢再赖了,连忙赶路。
解差的这一举动,逼的众人们都不敢再喊累了,也意识到,自己不再是达官显贵,在这流放路上,随时会挨打。
约摸着走了一个时辰后,日头完全落了下去,夜天这才命解差们停下。
“行了,今夜就在这里休息过夜!”
话音一落,筋疲力尽的众人都不受控制的瘫在地上,气喘吁吁,一动都不想动了,约摸着有半刻钟,才有人爬起来,去领晚饭。
“野菜粥,一人一碗!”
吃惯了山珍海味的人们怨声载道:
“这哪里是粥啊,连一粒米都看不见,倒像是野菜汤!”
“这汤是人能吃的吗?原来我家的狗吃的都比这个好!”
“呜呜呜,我吃不下去……呕……”
夜天恶声恶语,“想想你们的身份,现在有的吃就不错了,有钱的,可以来我这里用三两银子换一个粗面馒头,没钱的就老实憋着!”
此话一出,立刻有人上前拿银两换馒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