丢了她兄长那个既要又要优柔寡断的大渣男,转头就能寻到这样的。
长得俊美无双,又体贴疼人。
顾蓁心中仅剩的惋惜也彻底烟消云散。
她都能想着若是能嫁给陆垚吵架都扇自己两巴掌,想来陆明朝也能看在谢砚这张脸的份儿上,接受谢砚是个没前途的猎户。
陆明朝被送上了花轿,花轿摇摇晃晃,时不时就有稚嫩的祝福声隔着薄薄的轿帘传入耳中。
风轻轻吹过,轿帘随之摇曳,红盖头的一角被风轻轻掀起。
陆明朝透过这微小的缝隙,看到了地面上铺满的红纸,它们在风的吹拂下,时而飘起,时而落下,如同一片红色的海洋在风的引领下起伏翻涌。
明媚的阳光为喜纸镀上了一层浅浅的金光。
陆明朝知道,谢砚在尽他所能给予他一个不逊色于旁人的大婚。
心非木石,岂无感。
陆明朝收回目光,压了压盖头,嘴角弯弯。
不出意外的话,在未来一段漫长的时间里,谢砚要被十里八乡谈婚论嫁的年轻小伙儿们在背后唠叨了。
山脚下,谢砚的房子是常喜村难得一见的砖瓦房,院子又大又宽敞。
晃晃悠悠的轿子停了下来,轿帘被从外掀开,盖头下的视线里出现一双骨节分明的手。
“明朝,把手给我。”
“我带你回家。”
陆明朝伸出手,覆于其上,谢砚顺势握住。
一大一小,一凉一热,却又诡异的和谐。
盖头阻挡了她的眼睛,耳朵也就分外敏锐。
揶揄的打趣声,含笑的祝福声,孩童的拍手声。
“新娘子,新娘子。”
孩童们围着她和谢砚打转。
谢砚既无高堂在世,也少有亲朋挚交,少了很多繁琐的礼节,拜天地后,反倒是谢砚的儿女对着她磕了头。
清脆中又有些沉闷的声响,陆明朝都有些担心孩子们会把脑袋磕坏。
盖头被挑起的刹那,突如其来的光线,让陆明朝下意识闭上了眼睛。
待适应后,才缓缓睁开。
谢砚身着一袭喜服,神情欢喜。眉眼间洋溢着难以言喻的幸福与满足,微微上扬的嘴角和微挑的眼尾,更是增添了几分风流倜傥、绝艳动人的气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