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还不觉得有什么,可这会儿被董萩兰一提及,简直做得不要太明显啊!
本来还对董萩兰有几分怀疑的人,反而消除了这份猜忌。
董倾依重新坐回自己的位置,眼带笑意,董萩兰做得,比她想象的还好,不管怎么说,先把自己给摘出来才对。
而自己的证据暂时还没有提出来,就利用场内的形势,先消除了大家的第一印象,那接下里的证据,只会更加有说服力。
否则,证据即使再能证明自己的清白,也不能打消别人的怀疑,那效果就大打折扣了。
“你妹妹,长大了,估计你也留不了多久了吧!”翼王郡主悄声说道,也带着一丝羡慕。
翼王府只有她一个女儿,倒是没有姐妹可以分享一下这种与有荣焉的成就感。
“那也无妨啊,这样我放心了。”董倾依笑眯眯的说道,压根儿就没将那丫头的控诉放眼里。
皇后被董萩兰的话一堵,顿时心塞无比,脸色微沉:“既然你这么说,哪有什么证据证明这丝帕不是你的?”
董萩兰淡定的一笑,引得太后都是一阵侧目,这风姿和表情,真有几分董倾依的从容味道,却不如董倾依那么张扬和咄咄逼人,反而多了一丝温暖和亲近,让人看着舒服,只觉眼前一亮。
只见,董萩兰从宽袖中拉出一条一模一样的丝帕,无论颜色大小,还是上面的绣图都一模一样:“皇后娘娘,民女的这条丝帕一直在身上,从来没有离过身,虽然不知道韩小姐为什么会有一条跟民女一模一样的丝帕,可那确实不是民女的。”
见状,很多人都睁大了眼睛,完全的懵了,所以说,这是什么情况?
上流贵族圈穿衣,那都是有讲究的,一身衣服一条丝帕,样式颜色,基本都有搭配。
能穿来宫里参加宴会的,那更是严谨。
就算不攀比,但是也不想被别人说来说去的。
所以,会出现两条一模一样的丝帕,基本不太可能,尤其那还是董萩兰自己的绣品,这是有多闲得没事儿干啊?
董萩兰一直保持着笑意,将自己的手帕放在了宫女托盘上,接着传给别人查看。
皇后一双眼神都没焦距了,完全不知道这到底是个什么状况。
董萩兰这丝帕一拿出来,不仅围观党愣了,连那丫头和卓婷都一副不敢相信的表情。
卓婷神色有些呆滞,顿时有些想不明白,为什么会是这样?
因为这条丝帕,确实是她们使计在董萩兰身上拿过来的,本以为这样就算不会让董萩兰直接栽了,也能无法洗脱嫌疑,可谁都没想到,董萩兰竟然这么轻飘飘的拿出了另外一条丝帕,来证明自己是无辜的。
太后和贵妃看了,都忍不住挑了挑眉,对视一眼,相当默契的没有说话,谁都没有给皇后收拾烂摊子的意思。
本来嘛,这事情太后已经挑头了,皇后非要接过去,然后又处理不好,要想摞担子可不容易。
皇后明显懵了,偏头看了看太后,可太后眯着眼品茶,犹如老僧坐禅,完全没有插手的意思,不由得心塞不已。
她也不想想,以前她到底给太后制造了多少头疼事情,又是怎样不把太后放在眼里的,还干了多少让皇帝丟面子的事儿。
总之,无数条不符合皇后身份的事情,该做不该做的,她都做了,简直罄竹难书。
现在这个时候,她凭什么还想要求太后给她解围?
反而还因为太后不搭理,心里产生一丝怨恨。
这种时候,其他人谁都不敢说话,摒气等待结果,顺便也看看皇后的笑话,不过,这皇后的笑话,似乎都不稀奇了,以往到现在真是太多。
就在这气氛越来越绷紧微妙的时候,一个轻巧的讽笑传到了大家的耳力,轻轻软软的,听得无比挠心。
这一笑,倒是化解了气氛的微妙感,让所有人都往她看了过去。
董倾依发现,似乎是那个在狩猎场时就躺枪过的唐三小姐,皇后母家的嫡女。
只见唐三小姐很淡定的理了理手中丝帕,似乎很不以为然的说道:“小雅,刚才有个宫女不懂事儿,将茶给贱到本小姐袖子上了,还害得本小姐去换了一身衣服。”
唐三小姐似乎在说着很不相干的事情,让人听得一头雾水,可是又很明显的指明什么,说到这,抬头看了看董萩兰,眼带戏谑:“不知道董姑娘是不是跟本小姐一样?被一些笨手笨脚的下人给毁了一身衣服?从而换了一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