习青一直是戴着面具的,他的这个薄板的木雕面具其实比起塑料来并不重,戴在脸上,遮住,也并不影响正常的说话,视野。
当白板出现在大家视线的时候,主持人也跟着发现了白板的雕刻上边,多了什么。
“你这面具上,怎么有简单两个字?”
李豪问。
习青道:“我前一周唱的是董小姐,一首很普通的民谣,给大家的感觉也是简单。所以,我把观众给我的评价和反馈刻在了白板上,是告诉自己,这是大家对我音乐的感受,我也希望,每一场我都可以在白板上多写一笔,最后让这个白板丰富起来。”
一段没有提前彩排的词,说出来,白板就得到了台下很多的掌声。
“那今天你带来的歌曲是?”
习青提了提自己的吉他:“依然是一首民谣。歌曲的名字叫斑马、斑马。”
“斑马斑马?也是原创?”李豪道。
习青点了点头:‘对。“
坐在椅子上,习青静静地演奏出第一个音符,那白板上的简单两字印入观众的眼中。却似乎像提醒着大家,安静,简简单单的,去除杂念地欣赏和聆听。
斑马,斑马你不要睡着啦
再给我看看你受伤的尾巴
声音非常的细腻,带着一点点的忧伤情怀,习青的声音出来后,说起来,这是不同于董小姐的一种倾诉方式。
不再是说年轻男女的欢。欢。爱爱,情感烦事。
而是讲述的斑马受伤的故事?
显然,听者们知道,这斑马所指,并不说的真的是斑马,而是受伤的人。
习青澄澈的目光落在吉他弦上,他的手指轻轻触碰,就像是抚平那人的伤口,而结合了乐队老师大提琴和中提琴的配合,演绎,让这首歌充满了一种揉碎心灵的意境:
我不想去触碰你伤口的疤
我只想掀起你的头发
斑马,斑马你回到了你的家
可我浪费着我寒冷的年华
你的城市没有一扇门为我打开啊
我终究还要回到路上
歌词的优美,旋律的优雅,带着一种接近寒冷的温度,笼罩着人心,那些还没在歌曲中的人啊,听到了回家,听到了路上,看着几乎要哭泣的习青,心突然揪住了。
而这个时候,习青从自己的衣服里拿出来事先准备好的笛子,他把吉他收住,站起身来,慢慢朝前走来,那横笛在与唇瓣亲吻后,笛声已经传开。
洁白的衬衣在笛子音乐的衬托下,习青的侧脸观众们能看到,那种英朗此时变得很简单,很纯净,就像是多年前自己暗恋的那个少年。
不懂心事,懵懵懂懂,而那笛声再次缓缓传出,带着一种哀伤,观众们又回到了现实。
斑马,斑马,你来自南方的红色啊
是否也是个动人的故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