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笑笑第一次跟她,那么隆重的说对不起,她吓得不顾手上扎着的针头,忙要扶起她弯下的腰,却被笑笑拒绝了,“这是我欠你的。”
“你放心好了,不管什么结果,我都会对你负责倒底。”
笑笑那么郑重其事的话,让她的“不用”卡在了嗓子里。
她现在急需一个阳亢难返之身救命,随着笑笑的话和眼神,她成了人形冰棍儿。
“一码归一码,我的事是我的事,我小叔的事,我无法原谅你。”
她的身上被一层又一层的冰包裹,冷得她每一寸肌肤都刺骨的疼。她脖子上的罪行,已经无处匿藏了。
笑笑没有问她,那是多少给她留点颜面。
大家都是成年人,发生什么事了,都不用说破。
笑笑认为她背叛了她小叔,其实可不就是背叛吗。
她没有脸让别人原谅,因为她自己都无法原谅自己。
她的天使也离她而去了!
从那天起,她们两个就不再形影不离,挡在她们中间是看不见,却无形的存在着的东西。
校园里各种流言蜚语,她这次被挂上了“弃妇”的帽子。
她不怨任何人,这一切都是她活该,她践踏了别人的真心。
那是笑笑的小叔,即使笑笑平时在吐槽他,但是依旧无法容忍别人糟践,不管那人是谁,都无法原谅。
额头上的伤五天就拆线,伤口也长成了嫩芽。如果左边再来一个的话,还真像要出不出的鹿角,可以演妖精了,都不用怎么化妆。
笑笑带她去医美修复,却被她拒绝。
修复和不修复没有多大的区别的,又何必瞎浪费钱呢,关键是她还要受罪。
笑笑见她坚持,也没有多说,就随手甩了一张支票。
她当时五味具杂,心里什么滋味都有,她这辈子想破脑袋,都不会想到,她会因为这事被甩支票,而且对方还是笑笑。
她在医院挂了三天的针,都是见缝插针去了,假都没有请。她从来没有觉得过,她自己那么热爱学习。
她想——她什么都没有了,不能连学业也丢了,总得抓住一样吧。她就每天努力学习、天天向上,像打了鸡血一样。还有半个月就期末考试了,她争取名列前茅,让别人仰望膜拜。
打点滴的时候,笑笑因内疚不能不陪她去,她就趁机跟笑笑喋喋不休地说了很多话,争取破镜重圆。
笑笑每次都是等她的药水,还剩几滴就提前走了。她每次针头都不劳烦护士,自己拔了就追笑笑,每次都是跑出病房,就丧失了所有的勇气。
她就畏缩地靠在门上,静静地在脑海里臆想,从她身边经过每一个人时,笑笑脸上的表情;别人不小心撞到她时,是不是又很凶悍的冲那人挥拳头,吓唬人。
思思恢复功能地走出来病房。她不用打点滴了,笑笑也不会再找她了。
她的天使还会回来吗?
那天,她还没有等到她的天使,却先等到了魔鬼。
她在马上走出医院的大厅,突然被一个男人搂住了肩膀。那动作很自然,行云流水,就好像他们本就这么亲密。
可是她却毛骨悚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