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浅意,我不会再给你逃走的机会,绝无可能,你死心吧。”连盛的嘴巴抹了一层蜜,这样的连盛让林浅意觉得新鲜感十足,心里甜腻腻的,但不齁。
林浅意前世今生经历的情爱,次数有限,经验浅薄。
她不怎么会经营男女情爱,原主对连盛的心悦,她能看见,却做不到感同身受。
她对连盛,爱吗?
其实,她不确定自己的心意。
起初,她说服自己顺从现下的环境,以保命为原则,逼自己能屈能伸。
后来,她身中媚毒,主动撩拨连盛解毒,她不觉得羞耻,更无半分心里负担。
她一遍一遍告诉自己,美男子当前,矫情于女子清白,并无意义。
她得善待自己啊。
清白和名声,若在意了,就会被清白所伤,被名声所累。若不在意,就将自己包裹成铜墙铁壁,旁人伤不得分毫。
坐在马车上,林浅意没憋住,问出心里的好奇之事。她想的简单,反正宋昭月已入了阴曹地府,有能耐爬出来打她啊。
“宋昭月死的时候,你的心,痛不痛?”林浅意的眼神清澈,“我若是宋昭月,绝对不甘心,哪怕对你使美人计,也要拼力使最后一回。”
连盛眼神怪异地看了林浅意一眼,接着,伸出手指戳了戳她的额头,又捏了捏她的脸颊,“林浅意,你不是常说,好奇害死猫?”
“你不当猫了?”
他们之间,也不是没亲昵过。不过,仅限于床榻上,欢愉时。
连盛这一番宠溺动作,像是一对正沉浸于情爱甜蜜期的有情男女。
这是别扭性格男人铁树开花,忽然生出谈情说爱的大好兴致?
“林浅意,你想知道什么,我统统会告诉你,满足你。”
林浅意:。。。
风吹拂而过,林浅意的脸颊发烫泛红,她悄悄掐了一把自己,觉得自己很没出息,这才哪到哪儿,连盛说三两句情话,她就受不住了。
“我。。。我体热。”说话出口,林浅意恨不能咬破舌头,她解释什么,有什么好解释的,此地无银三百两啊。
“我在北疆中过寒毒,那以后落得体寒的毛病。你体热,我体寒,天生一对,正好相配。”
连盛这话接的。。。顺溜中透着暧昧气息。
“堂堂大将军也这般油嘴滑舌?”林浅意觉得好久不练习,嘴变笨拙了。
还是说,这是连盛隐藏的另一面真性情,剥开层层假面,真实的他,怪有趣的。
逗弄够了林浅意,连盛散去身上的冰冷气息,心情大好,“李大监去昭月殿,亲自动手用三尺白绫勒死昭月贵妃。”
“当年,宫女杨燕燕不小心毁坏一张宣纸触怒天颜,原本皇上下令罚宫女杨燕燕去夜香局。
“可昭月贵妃却进言:奴才侍奉皇上,当谨小慎微、尽心尽力,今日奴才毁坏宣纸事小,明日敢毁坏皇上龙袍,后日敢毁坏皇上的龙印。。。这事儿就大了啊。”
“昭月贵妃又说:臣妾以为,当命奴才观刑,杖杀宫女杨燕燕,以儆效尤。”
话由人说。
也在于听话的人,信,或者不信。
宋昭月的嘴巴,一张一合,不过眨眼光景,一条鲜活的生命就没了。
林浅意撇撇嘴,冷哼道:“李大监要是对宫女杨燕燕有情,就该好生护她周全,把她安排在不起眼的位置,而不是在君皇殿侍奉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