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唯一能做的就是陪着年掌柜,度过漫漫长夜。
在年掌柜收拾妥当后,顾白又取一坛酒,同年掌柜默默饮着,等待死亡的到来。
一杯接一杯,不知不觉醉了,睡了。
太阳初升时,大街上酒肆茶楼开了门,摊子也摆上,吆喝声不断,一下子热闹起来。
街外的喧哗传到书屋内。
顾白把头从桌子上抬起来,望了望外面,“天亮了。”
他踢勾子一脚,“该做生意了。”
勾子躺在席子上,迷迷糊糊的坐起来,又迷迷糊糊的躺下去。
顾白刚要再给她一脚,见到了趴在对面的年掌柜。
“老年,老年,死了没有。”他踢年掌柜。
“嗯?”年掌柜含糊的应一声。
顾白清醒几分,“哎,你逗我们玩儿呢,你不死怎么还活着呢,难道诈尸了?”
“什么?”年掌柜抬起头。
“你怎么还活着呢?”
年掌柜登时清醒了。
他扫视一下自己的身体,不敢置信,“我,我还活着?”
他问顾白,“为,为什么?”
顾白莫名其妙,“我怎么知道,你不是骗我们的吧?”
“有拿自己性命开玩笑的?”年掌柜反问。
“那就是…”顾白扭头看勾子。
他踢勾子一脚,“恶鬼不会真被你吓的不敢来了吧?”
那以后,勾魂索命的鬼差是不是也不敢来?
顾白想不到勾子真的辟邪。
勾子莫名其妙。
啪啪啪!
正在三个人面面相觑时,书屋外响起敲门声。
“顾掌柜,顾掌柜。”
听声音,似乎是酒垆的徐娘。
“来了。”
顾白站起身向店门走去。
“年掌柜在不在?”徐娘着急地问。
“在,怎么了?”顾白把门打开。
徐娘推门而进,顾不上欣赏顾白的脸。
她冲年掌柜喊,“年掌柜,快走,你家小娘在城隍庙呢。”
年掌柜一脸懵,“她去城隍庙干…坏了!”
年掌柜脸色大变,顾不上整理衣衫,夺门而出,朝北面奔去。
徐娘这才顾上理顾白,“顾掌柜,昨晚干什么了,都有黑眼圈了,要不阿姊陪你补个觉?”
“咳咳。”顾白被呛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