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独孤萧逸的话,齐太后嗤笑一声,怒吼道:“她不但不清不白,和蛇蝎心肠,你这孩子,到底被她灌了什么**汤,居然如此糊涂……”
“皇嫂!”
终是忍无可忍,再也听不下去了,独孤珍儿猛地抬起头来,紧拧着黛眉,一脸不置信的看向齐太后:“您真的是我从小到大认识的那个温柔可亲的皇嫂吗?如今的您,怎么可以变得如此刻薄?”
忽见独孤珍儿,齐太后心神猛地一震!
口中尚未说完的话,一下子鲠在喉间,她轻咂了咂嘴,凝着独孤珍儿熟悉而柔美的眉眼,半晌儿才找回了自己的声音:“你是……珍儿?!”
“是我!”
与齐太后四目相交,独孤珍儿上前两步,微微扬着头,轻声说道:“珍儿不知皇嫂口中所说,皇后不清不白,蛇蝎心肠到底是从哪里听来
的,但是现在珍儿要替她说一句公道话!她……在嫁给逸儿之前,一直都是处子之身,一直都是冰清玉洁!”
“珍儿……”
看着自己从小当女儿一般疼大的独孤珍儿,一脸凝重的替沈凝暄说着话,齐太后心中滋味莫名!
心里紧绷的弦,啪的一声断裂开来,她苦涩的后退了一步:“你随哀家到哀家的寝帐来,哀家有话要单独与你讲!”
————红袖添香作品————
由于独孤珍儿的出面,齐太后没有再为难沈凝暄,只是在淡淡的看了眼独孤萧逸之后,带着独孤珍儿一起回了自己的寝帐。
随着她们两人一走,独孤萧逸安抚沈凝暄片刻,便也直道有事,先去了中军大帐。
一时间,寝帐内便只剩下沈洪涛和沈凝暄父女二人。
静默片刻,见沈洪涛一直不曾出声,沈凝暄淡淡垂眸,有些疲惫的重新躺回睡榻上,凉凉问道:“父亲义无反顾的投靠了齐氏一族,可曾想过女儿的处境?又可曾想过相府里的姨娘和小妹?”
她想知道,对于沈洪涛这个男人而言,他的妻女,到底算是什么?!
因她的问题,寝帐内再次陷入一阵静寂。
许久之后,沈洪涛方才语气微沉道:“曾经,为父离开京城时,也曾想过你们,但是形势所迫,这一次可能是为父最后的机会了!”
闻言,沈凝暄心下微凉,冷冷苦笑!
机会!
机会!
在他的眼里,荣华富贵和权势才是最重要的,至于妻女,全都是可以牺牲的。
“暄儿!”
看见沈凝暄脸上的冷笑,沈洪涛眉宇紧皱着,语气里丝毫不掩自责之色:“为父知道,你心中对为父有怨,但是现在,这里只有我们父女两人了,所谓一荣俱荣,既然你不远千里而来,我们父女日后便相依为命吧!你千万要听为父的话,不要和太后起冲突……”
相依为命?!
似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沈凝暄微微抬眸。
双瞳之中,是深深的失望之色,她像是在看一个陌生人一般,语气低哑的对沈洪涛说道:“女儿此行,有新越摄政王相随,父亲不想知道,姐姐现在过的如何吗?”
闻言,沈洪涛心神一怔!
静默片刻,他沉着嗓子问道:“她……”
“她就快死了!”
眼底尽是嘲讽之意,沈凝暄自睡榻上坐起身来,目光盈盈的看着沈洪涛:“在燕国皇宫,她和如太后狼狈为奸,妄想害我,如今还被关在宫中天牢,饱受痒毒折磨,生不如死!”
闻言,沈洪涛面色一变,眉头瞬间大皱:“你怎么可以?她是你的亲姐姐!”
那,可是他从小到大,亲手栽培起来的亲生女儿啊!
“亲姐姐又如何?”
眸光闪闪发亮,沈凝暄紧盯着沈洪涛的双眼,无惧于他眼底的冷意,她轻笑一声,挑眉冷道:“父亲可以为了权势,舍弃妻女,女儿为何不能为了活命,对自己的亲姐姐下手,父亲……女儿这叫虎父无犬女!你我半斤八两!”
“暄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