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去看看他。”
夫妇俩没有拦着她,问过护士江折的病房后,就一起过去了。
见到门口站着的人时,南枝愣住。
“陆……先生。”
陆承沉淡地睨她一眼,“南小姐,你让我外甥受了这么重的伤,要如何弥补?”
南安平将南枝护在身后,“这位先生,你是小江的舅舅?有什么就冲我来,别欺负一个小姑娘。”
她透过门上的小窗往里看,江折安静躺在病床上,面色苍白。
南枝脊背绷直,平静地和陆承对视。
“我会一直守着他,”面对陆承的威压,她没有丝毫怯心,“不止是这段时间,以后也是。”
陆承幽深的眸子注视着她良久,才嗤出一声笑。
“我同意你们在一起了吗?”
叶蓉气笑:“先生,现在是什么年代了,还讲究父母之命?”
南枝淡声:“陆先生,我和江折的事,是我们之间说了算。如果连要争取喜欢的人这个权利都要被剥夺,那和囚笼里的金丝雀有什么分别。”
陆承没有回答她,侧过身推开门,“你进去吧。”
他没再继续为难,南枝顿了顿,“谢谢。”
陆承便去了办公室问医生具体情况。
南安平和叶蓉互看了一眼,回南枝病房等她。
南枝小心翼翼地在江折床侧坐下,呼吸微屏。
被压在废墟下时一片黑暗,她看不清他的脸。
现在近了才看见他脸上有多处划伤。
平日里冷峻沉淡的眉眼,在沉睡状态下,褪去锋锐,显得柔软。
南枝柔声喊他:“江折。”
“我知道你能听见。”
她动作轻柔地握住他的手,“有些话我只说一遍,你要是想听,就快些醒来。”
“我喜欢你,不是因为你舍命救我,是因为你只是你。”
“我一直以为我们第一次见是在琴房,原来你认识我还要早。”
南枝想起在安和碰见江折的那天,看见了校园墙上那句新写不久的话,眉眼软下来。
“那句话是你写的,对不对?我很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