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皇宫,王承恩又变成那个乖顺的大伴。
腰也弯了,脸上的笑容也多了。
东厂里诸多番子,多有不法事,但他没全部弄死。
果然,他心里还是太善良。
进了养心殿,朱元璋抬头看了他一眼,道:“李若琏还没消息送来?”
“回皇爷,还没听说。奴婢早叫人盯着,若有消息,定然会第一时间送来。”
朱元璋点点头。
这还差不多。
天色渐黑。
朱元璋并没有命人掌灯,黑灯瞎火地出了养心殿。
这宫中尽是烂摊子,没一个让他省心的。
他又开始想秀英了。
说来,这宫里倒也有个秀英。
“摆架承乾宫。”
……
承乾宫。
一踏入,朱元璋便被眼前的群花迷了眼。
“这冬日何来的花?”
朱元璋一愣。
看上去种类缤纷,却又非梅花,其中甚至还能看到些许并非冬季能开的百合月季。
“回陛下,这些皆是纸绢做的花。”
王承恩上前探查后回禀:“想必应是礼妃娘娘的手笔,娘娘来自江南,听闻江南女子每年冬日都会扎些花来装点闺中。”
“纸绢做的?”
朱元璋走近一瞧:“倒是精致。”
早有宫女前去通报,不一会儿,便瞧见礼妃迤逦而来。
大冬天的却也穿着薄衣,衣袂飘飘。
走得近了,朱元璋才发现,礼妃竟然没穿鞋,光着脚丫子。
“礼妃,你这是作甚?”
礼妃盈盈见礼:“陛下,妾身在练舞。”
“练舞?”
朱元璋倒是来了兴趣,俯身弯腰,打横抱起礼妃,大踏步走进宫殿。
“练何舞?朕倒是想瞧瞧。”
礼妃娇憨一笑:“妾身练舞自然是为陛下所练,当然要跳给陛下瞧了。”
她双手圈住朱元璋的脖颈,吐气如兰。
朱元璋压着心里的火,怪不得自己的后世孙那般宠她。
真是既大胆,又新奇。
承乾宫中有地龙,进来后温暖如春。
礼妃轻轻一挣扎,双脚落地。
“陛下,妾身此舞,名为‘凤求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