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人被揪住不仅不害怕,眼中还闪着诡谲的目光,他们眯眼看向沈祁渊,为首的那个人道:“不愧是先皇的黑甲卫,果然名不虚传,锐王殿下这些年装的好辛苦。”
沈祁渊微微偏头看了那人一眼,眉头微微皱起,语气凉薄,“装?孤可没你们会装。”说完他脸色一沉,看了墨风一眼。
墨风立刻会意,上前在那人耳后一抹,接着抓着耳后的皮子一撕,那人的真面目立刻露了出来,沈祁渊瞧着那人的真面目,眉头一挑,“这不是咱们的国舅爷吗?”
在那人的真面目露出来那一刻,太医院和京城中的那些大夫就已经认出来了,不为别的,就是因为这国舅爷钟处森在京城可太有名了,他仗着自己是皇后的亲弟弟,在京城是强抢名女,无恶不作的。
只是这人两个月之前因为调戏了太后的侄孙女,被皇帝禁了足,一直被关在家中,好久都没有出现在人前了,他怎么会忽然出现在这里,还戴着假面,在这里闹这么一出。
钟处森怎么都没想到自己戴着人皮面具居然都被沈祁渊给认出来了,他脸上闪过一丝不自在,但很想到自己身后是谁,他又很快正定自若下来,他仰起头看向沈祁渊,哼笑道:“是我又怎么样?我就是要替皇上来看着你这个。。。”
“你是来挖大坝淹临沧的。”沈祁渊语气冰冷的打断他的话,面容淡淡的看着被人压着的钟处森,嘴角噙着浅浅的弧度,看着钟处森的眼神却像是在看一个死人,“孤早就察觉了不对劲,那水患来的太不对劲了,那几日的雨水虽然很大,但也不至于毁了整个临沧郡,所以孤派人去查了山顶水库,水库的大巴果然被挖了。”
沈祁渊这话一出,众人立刻开始理论纷纷,当地人更是愤愤不平。
“是啊,这些年这样的大雨并不少,但却从未遭过如此严重的水患!”
“是他让人挖了大坝,要害死我们整个临沧郡的人吗?”
“为什么!”
“狗贼,是你害了我们!”
人群中立刻有当地的民众奋起要去揪着钟处森打。
黑甲卫的人立刻让人阻止了那些百姓,宋姝宁也从一开始的懵懂状态,反应过来了,她从人群后面走到沈祁渊身边,看着跪在地上的钟处森,“这个瘟疫难道也是你们故意引来的?”
钟处森眼里闪过一丝不自在,他没去看宋姝宁那审视的眼睛,沉声道:“你们少在这里攀咬,我是刚进城的,就是想。。。”
“钟处森,你真的当孤是废物吗?”沈祁渊居高临下的睨着钟处森,面上的笑意没有一丝温度,“孤销声匿迹十年,你说为何孤会在进入这临沧郡城之后,立刻锋芒毕露,让你们看到孤的实力?”
“你以为你的消息送出去了是吧?”沈祁渊朝着旁边伸手,墨河立刻地上一叠信纸,沈祁渊一张一张的抽出来递到钟处森面前,“这些都是你要送回京城你父亲手中的信,需要孤读给众人听听吗?”
钟处森只感觉心头一凉,怎么会!这些信件怎么会在沈祁渊手中!而沈祁渊又怎么会查到这次的水患是他们挖了大坝导致的!
“山洪!”墨河冷漠地看向钟处森,他一把揪起钟处森的衣领,咬着牙齿道:“若不挖了山上水库的大坝,那雨怎么可能引发山洪!又怎么会毁了整个临沧郡!”
在查到真相那一刻,他就想把这些挖了大坝的人给抓出来狠狠地打一顿然后五马分尸了,现在总算是逮到机会了!
墨河一拳打在钟处森的脸上,“你身为国舅却无恶不作!简直该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