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玄翰没心思跟他啰嗦,抬手轻轻一挥,一个纸人飘飘忽忽地飞了出去,众人没有看清楚就没入了卢长林的体内。
刹那间,卢长林就像被施了定身咒,立马安静下来,紧接着,嘴巴不受控制地一张一合,开始竹筒倒豆子般诉说自已犯下的累累恶行:如何在集市上欺行霸市,仗着自家几分势力,恶意压低价格强买货物;又怎样色胆包天,光天化日之下强抢民女,为非作歹之事一桩接着一桩。
李玄翰越听眉头皱得越紧,他本想着,房玄龄这般贤能,名留青史的人物,就算小舅子有些不法行径,顶多也就是些小打小闹,万万没想到,这卢长林竟是这般无恶不作的混账玩意儿。
周围的大臣们听着,也纷纷露出震惊、嫌恶的神情,交头接耳地小声议论起来。
房玄龄的脸色瞬间阴沉得仿佛能拧出墨汁来,他心急如焚,刚要开口求情,李玄翰却厌恶地摆了摆手,直接吐出一个字:“斩!”声音冷硬,不容置疑。
大理寺的官员先是一愣,下意识地看向李承乾所在的方向,却见李承乾并未出言阻拦,当下也不敢违抗李玄翰这斩钉截铁的命令。
就在房玄龄声嘶力竭高喊“住手”,卢长林满脸惊恐、声泪俱下地疯狂求饶声中,那明晃晃的刀高高扬起,而后迅猛落下。
鲜血溅起,卢长林的身躯软软倒下,宫门前瞬间被一片死寂所笼罩。
大臣们噤若寒蝉,大气都不敢出,偷偷用余光打量着李玄翰与房玄龄,谁也没想到事情会发展到这般田地,更不敢揣测接下来还会有什么变故。
房玄龄气得浑身发抖,伸手指着李玄翰,怒目圆睁地质问道:“唐王,你有何权利擅动死刑?这可是在宫门前,哪能如此肆意妄为!”
他满心的悲愤与不解,自已身为朝堂重臣,为大唐鞠躬尽瘁,如今小舅子却在眨眼间丢了性命,怎能咽下这口气。
李玄翰仿若未闻,神色冷峻,自顾自地吩咐道:“大理寺按律抄家,该诛几族便是几族,莫要徇私。”
房玄龄彻底被激怒,不顾一切地吼道:“李玄翰,你放肆!”
话音未落,“啪”的一声脆响,李玄翰隔空就是一巴掌扇过去,强劲的力道裹挟着灵力,直接抽到房玄龄脸上。
房玄龄整个人被扇得横飞出去,重重摔在地上,嘴里吐出几颗带血的牙齿。
“本王的名讳也是你能直呼的吗?”
李玄翰寒声说道,眼神中的警告意味浓烈至极。
这一下,房玄龄才猛地回过神,想起平日里听闻的那些关于李玄翰神秘莫测、狠辣非常的手段,顿时后背发凉,满心的怒火瞬间被恐惧所取代,一时也不敢再多言。
有了房玄龄小舅子这前车之鉴,众大臣哪还敢再有二话,纷纷老老实实回府安排捐粮事宜。
没多会儿,一辆辆装满粮食的牛车、马车从各府邸鱼贯而出,汇聚到一处。
待统计完毕,数量竟将近千万石。
李玄翰见状,神色平静,只是让人把属于自已的那一百万石粮食收了回来。
这一番折腾,为的就是拿回自已应得之物,如今有这千万石粮食救灾,足够应付蝗灾之难了。
他心里清楚,自已辛苦积攒下的粮食,得留着应对更棘手的状况,没必要全搭进去,替李世民解了燃眉之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