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令元当时心里老不爽了,也不可能被一个陌生人招之即去:“你谁?”
“我是谁重要么?”男人笑了一下,“我要是说我是警察,因为你来这里砸太多次场子,影响这里的老板做生意,现在要把你抓去警察局,你信么?”
傅令元唇角一勾,痞里痞气反问:“我说我是你老子,因为你太久没去给他扫墓,现在要把你抓去陪葬,你信么?”
男人已走回桌前重新落座,闻言未怒,反而忖了一下,嘀咕:“我确实很久没去给我爸扫墓了。”
说着他抬眼,“谢谢提醒,小伙子。”
接着他低头,拿起他的笔,翻开他的账本,没再管他了。
傅令元也没打算理他,冷冷一哧声,转身就要出去,结果门从外面被锁了,怎么都打不开。
“你要干什么?!”他扭回头质问。
男人充耳不闻,继续算自己的账。
傅令元黑着脸走过去,伸手要去夺账本。
然压根连账本的边边都没碰到。
傅令元立时被挑起了战斗Yu和好胜心,二话不说朝他挥拳头。
结果……
……
“你输了。”阮舒断言。
傅令元否认:“没输。”
“你输了。”阮舒重复。
傅令元重申:“没输。”
阮舒正打算开口说第三遍,突然意识到自己被他带进了幼稚了,赶忙打住,十分随意且敷衍地挥挥手:“行了行了,你赢了。快点接着讲吧。”
“我们面对面坐下来了。”——明显,傅令元直接略掉了他惨败的过程。
幼稚鬼。阮舒腹诽,耳朵尚接收着傅令元的声音:“我刚刚说了,他很无聊,坐下来之后他拿出了骰子,和我玩猜点数。激我,说如果他赢了,要我以后给他当马仔。我不堵,他抛出了更诱人的条件。”
“邦你在陆振华跟前露脸?”阮舒猜。
“差不多。”傅令元点头,见她已经来回抬手放手两次,知她手酸,便没让她再自己支胳膊,而将他的胳膊送到沙发被上给她当枕头。
阮舒蹙眉:“你没怀疑他为什么对你这么了解么?”
很明显刻意调查了傅令元吧?
傅令元不爽:“在你眼里,我就那么傻?”
阮舒耸耸肩:“那个时候的你,更受情绪支配,并没有你现在的脑子吧。”
傅令元差点一口老血喷出来,手指猛弹了一下她的额头。
“傅令元!”阮舒疼得火冒三丈。
傅令元却嬉皮笑脸地凑上来强吻她的额头。
偏偏阮舒碍于他的伤口还不敢用力推他。
趁机揩完她油的傅令元意犹未尽地暂且收住,然后回到正轨上,把故事继续:“我质疑他了。不过我当时估计他也没费太多的力气调查我,因为青门里的几个人,诸如陈玺、黄金荣之流,作为陆振华的好兄弟,其实都知道我和陆振华的关系,也知道我在青门的场子里闹动静。”
“他和我谈话前,表明过他是陈玺的好兄弟,所以知道我的底子倒也正常。我琢磨着他是故意和我套近乎,会觉得终归我是陆振华的外甥。”
“但我那个时候没想到……”傅令元顿了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