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慈迅速起身推开了几处窗棱,室内的香甜气被尽数吹散开去。
他回到床榻边,闭着眼扯过锦被给公主盖上,遮住差点泄出的春光。
片刻后,床上的人缓缓醒转过来。
萧无玉还没有回过神,看见杜慈在给她的小腿换药,轻声道:
“你来了。。。。。。”
喑哑磁性的嗓音带着慵懒的娇媚,她刚一出口,就觉得似乎有些不对劲。
但全身都酥麻的可怕,好像被潺潺温热的水流包裹,一时连脑海中都只剩下一团绵软的云絮,根本来不及思考。
她晃了晃头,清了一下嗓子,茫然问道:
“我。。。。。。怎么了吗?”
杜慈换完药,定定看着她,眼底皆是心痛。
他咬了咬牙,还是决定开口。
“方才陛下是送了烟叶给您?”
萧无玉僵硬了歪了歪头,目光触及到那一杆黄金烟斗。
“我。。。。。。不太记得了。。。。。。”
她用指腹揉了揉太阳穴,皱着眉拼命回想。
“我好像,本来在睡觉。”
“然后迷迷糊糊的,小九来看我,递给我一杆烟。”
她越想,眉头皱得越深。
“我本来从不抽烟的,就算接管了烟叶的生意,我也从来没碰过。”
“可小九逼着我抽了一口,后来。。。。。。后来我好像很舒服,什么都不用想。。。。。。然后,我也不记得了。。。。。。”
她的思绪逐渐回笼,这才意识到,或许是那烟叶有什么问题。
“我到底。。。。。。怎么了?”
“是不是那烟叶不对劲?!”
萧无玉一把抓起烟杆,瞳孔微缩。
“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这到底是什么东西?!”
杜慈面色沉痛,低声道:
“公主听说过阿芙蓉吗?”
萧无玉摇头,忽然捕捉到什么头绪,惊道:
“就是那种据说可以镇痛的药剂?”
她想起自己曾经为了忍受体内碎片的痛,找人打听过这种东西,但知道可能会上瘾后,就完全放弃了那个念头,全靠自己忍着。
她难以置信地望着杜慈。
“难道萧玄珀给我的烟叶,是这种东西?!”
“。。。。。。是。”
杜慈叹了口气,虽然不忍心,但也只能告诉她这个事实。
萧无玉顿时趴在床边干呕起来,她现在只想把吸进去的烟雾都一股脑呕出来。
但显然,已经没用了。
她望着那杆烟斗,恐惧骤然如附骨之疽,爬过四肢百骸。
“吸了这东西,会。。。。。。会上瘾。。。。。。是吗?”
杜慈有些心虚地答道:“这只是第一次,或许还不足以成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