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片是刘大力朱大昌他们偷偷拍的,张国庆看向照片,照片里是一个看起来面黄肌瘦的白胡子老头,带着一个七八岁的孩子在昨天晚上张国庆蹲守的院子里洗衣服的照片。
孩子的脸拍的比较模糊,但是他嘴角的那颗痣还是很容易被认出来的,张国庆确定这个孩子就是几十年以后荣宝斋的经理唐春生。
“这照片是在哪里洗出来的?怎么这么快?”
算盘笑着说“猫有猫道,鼠有鼠道,大力,大昌哥俩这几年在地头上混的那叫一个风生水起,他们认识各行各业的人,这点儿小事儿对他们来说小意思了。”
泰山眯着眼说“还是国庆眼光看的长远,早早的就让他们哥俩出去当胡同串子了,有事儿用他们的时候他们办事儿还挺靠谱。”
闫老头没好气的看着张国庆几人说“地址告诉我,我得亲自去了,看他们的生活环境他们,日子过得挺糟糕的,孤老头子带着个小孙子,我去跟他聊聊,看看需要什么条件才能让他帮咱们吧。”
张国庆白了他一眼说“这不是显而易见吗闫老头,用孩子的未来聊天,保准搞定。”
算盘接话茬说“师傅,您去跟他聊咱们让孩子上学,管吃管住,条件他只要开的不是太过分,咱们都能答应。”
张国庆没有说话,站起来走出了闫老头的地下室,如果没有必要的话张国庆一般是不愿意来的,他总感觉不舒服。
闫老头和算盘两人聊了一会儿决定,两人一起去找唐二爷,泰山撇撇嘴没说话,毕竟张国庆拍拍屁股走了,剩下的事儿自己得帮忙了。
泰山开着卡车带着闫老头和算盘往唐二爷家里走去,闫老头是第一次坐大卡车,一个劲儿跟算盘问东问西的。
很快三人就到了东直门附近,朱大昌晃晃悠悠的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了。
泰山好奇的问“大昌你怎么知道我们会来这边的?”
朱大昌给泰山几人递烟点烟以后笑眯眯的说“我和大力一起去洗的照片,照片出来以后我看到了那个孩子的痣,所以提前过来等你们了。”
闫老头看着信心满满的朱大昌笑着说“你小子有股子机灵劲儿,怪不得国庆让你在京城混呢,凭着鬼机灵劲儿,你小子以后差不了。”
朱大昌他们以前都是被泰山虐待的货色,忽然被闫老头一夸,心里的美的不要不要的,但是脸上却没有明显的表现,这也是常年在泰山的高压下练就的喜怒不形于色,毕竟泰山的任务就是给大家进行挫折式教育。
几人边抽烟边往唐二爷家里走去,到了门口,闫老头上前一轻两重的敲了敲门。
“谁啊,来了”院子里传来闫老头熟悉的声音。
等院门打开的时候映入唐二爷眼里的是闫老头带着三个人,他一眼就认出了闫老头正要叫名字的时候,闫老头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并指了指院子里边。
唐二爷会意对着几人点点头做了个请进的手势,关上大门带着几人来到了他们住的西厢房。
泰山则是认真的打量了一下这个四合院,四合院的北房和东厢房都有不同程度的破损,成了危房,所以没有住人,西厢房也略显破败,上边有很多补过的痕迹。
几人进屋以后唐二爷拿出几个小马扎来让几人坐下以后,拿这饭碗倒了几碗白开水水尴尬的对闫老头说“闫爷,真没想到您能来,家里没有备茶您见谅。”
闫老头看了看屋里的陈设,其实也没有什么陈设,里屋除了一铺炕以外有一个小桌子和小凳子,坐在里屋一个小桌子上正在看书的孩子。
外屋就是闫老头在的地方,连桌椅都没有,闫老头端着碗笑眯眯的说“有口白开水喝就够了,老唐那是你孙子?孩子父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