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盛星河的指尖在屏幕上滑了两下,“就长这样。”
贺琦年抬眸道:“我看到了。”
吕炀的长相和照片里一模一样,很好辨认,身高大概在一米八左右,浅灰色的T恤配着一条卡其色中裤,双肩包就挂在巨大的行李箱上,这会正戴着耳机听歌。
他转头时也看见了盛星河,不过他有些犹豫,并没有上前。
“吕炀是吧?”盛星河站到他身前说,“我是盛星河,之前微信上聊过的。”
吕炀怔愣地看着他,“你也太高了吧,你这样搞得我很有压力啊。”
盛星河笑了,“你又不跟我处对象,为什么要有压力?”
贺琦年斜眼瞅他。
吕炀摘下了耳机挂在脖子上,“这不是处不处对象的问题,跟你站在一起,我感觉我的魅力都无法释放了。”
贺琦年扑哧一笑。
“你笑什么啊?”吕炀指着贺琦年,“这人谁啊?你朋友?怎么一个赛一个高?”
“练跳高的能不高么。”盛星河说。
吕炀瞪大了双眼,“练跳高还能长个吗?”
盛星河笑了,“练跳高能不能长个儿我不太确定,但我俩最初都是因为长得高才开始跳高的。”
出站的路上,吕炀像汉堡的肉饼似的被两人夹在中间,一脸怨念,“能不能稍微离我远一点?你们这么站着我像是犯罪分子。”
盛星河满足了他的要求,跟他保持五米以外的距离,远程操控,“前边右拐打车。”
打到车,放好行李,吕炀一个箭步抢坐在了前排。
他转过头问:“你旁边这哥们谁啊?怎么也这么热情地跑过来接我?”
“我可不是为了接你才出来的。”贺琦年说。
“那是为啥?”
“他就是瞎凑热闹,”盛星河介绍道:“他叫贺琦年,也是T大的学生,比你大两届,你可以叫他师哥。”
“贺什么玩意儿?”吕炀眯了眯眼,没太听清。
“贺琦年,琦年玉岁的那个琦年。”贺琦年说。
“哦。”吕炀转回身去,过了好一会,又转回来问,“齐年玉碎是什么意思啊?齐年把玉给打碎了?”
“…………”
雨天出行不便,吕炀对商场电影院之类的地方又没什么兴趣,盛星河只好先把他领回公寓再做商议。
“嚯,你这地方不错啊。”吕炀把行李箱搁在门口,正准备进屋参观,就被贺琦年给叫住了。
“换鞋,我昨晚上刚拖的地!”
吕炀“噢”了一声,“你两住一块儿啊?”
“不是,他住对面那栋楼,不过经常会过来帮我搞搞卫生什么的。”盛星河说。
吕炀顺嘴接了一句,“这么好啊。”
“好个屁,他就是过来蹭晚饭的。”
贺琦年冷哼一声,“好心当成驴肝肺。”
盛星河立马改口:“贤惠,你真的是我见过最贤惠的男生了。”
盛星河家里没有多余的拖鞋,把自己的给吕炀递了过去,“你穿我的吧。”
“没事儿,我光脚也行。”吕炀四下参观了一下,评价道,“这儿环境不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