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般若脚下生风,急忙朝着芳华与岁宁的屋子奔去。
牧云祁带着几个亲信匆匆而至,唯独陆将军失去踪影。
这院子里看似平静,背后怕是有数双眼睛盯着,万事还得小心谨慎。
屋外,萧般若瞧着房门紧闭,屋内漆黑一片,并无半点动静。若非她无意间卜了一卦,怕也不敢相信竟然发生了这等事。
萧般若抬脚,快步冲上前去,一脚踹开房门。
牧樾连忙点燃了屋内烛火。
烛光辉映,而光芒之下,入眼的便是躺在地上昏迷不醒的岁宁。
岁宁白皙的额头上有一大块伤口,此时还在渗着血。萧般若急忙上去,便听牧禹走上前来。
“主母。”他抬手恭敬:“小的懂得医术,不知可否上前来查看一二?”
萧般若应了一声,脸色阴沉可怖。
她退了两步,双手紧握成拳,连指甲刺痛掌心软肉,都没有半点反应。
牧云祁命人取了药箱来,待牧禹替岁宁包扎后,又喂了她一副药。
不多时,岁宁悠悠转醒。
醒来当即,岁宁急忙从床上爬起,拉着萧般若衣袖,扑通跪在地上,哭的泣不成声。
“还请夫人,将军,快救救芳华姐姐!”
说着,她便要趴地上磕头,被萧般若及时扶起。
萧般若取出六爻,简易算上一卦,确定芳华短时间不会有生命危险,才吐出一口浊气。
萧般若抬起纤纤玉手,指了指床榻,命岁宁坐下后,才急忙问道:“今夜到底发生了何事?为何你会遭人袭击,芳华又是被何人掳走?”
这才来到愕渚一日,甚至还未歇息,便三番两次发生乱事,更是胆敢将她身边之人掳走。
是可忍孰不可忍!
萧般若眸中染上熊熊怒火,恨不得拔剑直接手刃了那些两面三刀之辈!
门口,牧云祁正命人去查,回过身,便听岁宁夹着哭腔:“夫人,奴婢也不知到底是何人。”
“那人身着一身黑衣,面上蒙着布,潜入屋内就想带着芳华姐姐离开。奴婢觉浅,察觉不对便起身阻拦,反被那人袭击,昏迷过去。”
“此地危险重重,芳华姐姐,一个弱女子又该何去何从?必然是会被那些流寇贼匪欺辱!”
萧般若面色铁青,美眸之中尽是锋芒,如同最为锐利的尖刀。
她一拍桌子,起身怒道:“这府邸是闻正非寻人找的,府中布局唯他最为清楚,便是行事之人,也应当与他有关!”
抬眼再看牧云祁,萧般若已然蓄势待发:“倒不如将他捉了来,问个清楚?”
芳华是她身边之人。
也正因如此,萧般若心中更为重视。曾经本想带着母亲离开,却又因无能,让母亲惨死,连尸骨都耗费心力才夺了回来。
如今又护不住芳华,让她遭了罪,霎时之间,所有情绪翻涌而出,仇恨细细密密的爬上心头,久久不息。
见萧般若情绪不稳,双眼泛红,牧云祁径直上前,按住萧般若肩膀。
“若此事当真与闻正非有关,万万不可打草惊蛇。你可能算到芳华如今正在何处?”
萧般若摇摇头,满脸苦涩。
她能断生死,但芳华并未有生命危险,便无法探查她的行踪。可一个女子半夜被人掳走,尤其在这蛮荒之地,又能经历什么好事?
牧云祁沉声耐心说来:“我知晓你心中难受,但此事并非意气用事就能解决。”
“不如听我的,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