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啊啊啊”大叫着,捂着胳膊坐到了地上。
随即整个房间里都是他绵延不绝的惨叫。
他忍了又忍才没地上打滚,因为坐着的角度,他正巧看见谢承砚垂下来的右手。
无名指上有一枚和乔以棠手上一模一样的戒指。
这会儿他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原来谢承砚口中的“太太”说的就是乔以棠。
杨福全想死的心都有了。
他疼得满头满脸都是汗,也不敢继续喊疼,只能硬着头皮解释。
“谢、谢总,是误会,都是误会啊……”
“误会吗?”乔以棠上前一步,下巴微微仰着:“刚才你敢对我动手动脚,现在说是误会?”
“你看错了……”
杨福全声音一点点低下去,他现在看见乔以棠脸上带笑,觉得瘆得慌。
“……今天这顿饭是江家人请我,我们谈的都是正常的合作,我怎么会对你动手动脚?”
他看向江长铮,希望他能为自已说话。
但这会儿江长铮吓得六神无主,一个字都不敢往蹦。
乔以棠又是轻笑一声:“对了,这位杨总还收受贿赂,刚才都快把返利点谈好了,这样的事不是一次两次,他贪的钱有上亿呢。”
乔以棠面向谢承砚,耸着肩膀摇摇头,故作无奈:“你们公司管理太不严格了。”
这话让杨福全的额角的汗呼呼往外冒,浑身的衣衫都要被冷汗浸透。
这件事如果坐实,他一定会牢底坐穿。
所以他立刻反驳:“我这么多年在公司兢兢业业,怎么可能贪钱,刚才喝酒说了几句玩笑话,许是被误会了。”
他边说边挤着小眼睛给江长铮使眼色。
这会儿江长铮刚反应过来,尽量镇定地开口:“对……我们刚才说的都是合作,没提别的……杨总对我们公司的体系感兴趣,还说要严格考察……”
“是,我们根本没说那些话。”江青安也道:“……以棠应该是喝了酒,说胡话呢。”
谢承砚眉心渐渐拧起,转头用眼神询问乔以棠是怎么回事。
乔以棠举起手机:“我刚才录了音,都是你亲口说的话,才几分钟就忘了?”
杨福全才想起来乔以棠录了音。
他刚才确实不怕乔以棠录音,但他千算万算没算到乔以棠真的认识谢承砚,还是他老婆……
杨福全依旧嘴硬否认。
“现在技术发达,录音可以伪造。”
“呵……”乔以棠讥讽地看着他:“那我现在就播放录音,让大家好好听听是不是伪造的。”
“别……”杨福全慌张地喊:“谢总!虽然乔以棠是您太太,但生意场上的事她不懂,您不能因为一个女人随随便便的几句话就冤枉我,她录音是为了害我,您不能信她啊……”
“你歪理可真多,简直倒打一耙,我现在就放!”
乔以棠要放录音,被旁边的谢承砚按住手。
谢承砚看向杨福全,眼神带着点戏谑和嘲讽。
他冷冷开口:“当着我的面还敢污蔑我太太。”
“你觉得我信你还是信我太太?蠢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