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碗粥,两屉包子!”
我们找了一个小摊坐下,摊子上的伙计就笑呵呵地跑过来,赶紧抹了两下桌子,“好嘞,客官您稍等!”
我瞅了一眼这边沿街连成一片的小吃摊子,热气蒸腾,来往就食的人络绎不绝。除此之外,大街上车辆、马队也非常多。
观察了片刻,我奇怪道:“这申州一不是交通枢纽,二不是军事要冲,有这么热闹嘛?”
若妃闻言,也环顾了片刻,不确定道:“……好像是很多人……”
“这里快赶上京都的几条大街面了!”
又看了几眼,伙计端上来了两碗热腾腾的白粥,上面撒着几片青菜叶子,又放下两屉包子,告罪一声,就急匆匆忙活去了。
“这生意是真好!”
我啧了一声,招呼若妃赶紧趁热吃。
若妃取下斗笠,清冷不俗的容颜,顿时引起了周围一些食客们的注意。
他们看似在专注吃东西,眼神却是时不时地向这边飘忽。
若妃当然察觉到那些目光了,她微微蹙眉,脸上闪过一丝厌恶。
我暗中笑了笑,道:“赶紧吃吧,不用理会。爱美之心人皆有之,眼睛长在人家身上,总不能把所有人眼珠子都抠出来,不许人家看吧!”
“我知道……我就是感觉……那些目光让我很不舒服!”若妃无奈道。
“那你以前在京都的时候,上街不也有人看吗?难不成一出去就蒙面?”我问。
若妃看了我一眼,道:“在京都的时候上街,都是有府里家丁丫鬟陪同着的,基本没人有敢这样肆无忌惮地打量我……”
“明白了,”我点点头,“那就是我这个家丁不称职,不能震慑那些不怀好意的人呗!”
若妃撇撇嘴,“那我可高攀了,天榜第九的魔螭给我做家丁,真是不敢当!”
我笑着摇摇头,不想与她斗嘴,低下头老实吃东西。
“伙计!一屉包子!”
忽然,旁边有人喊了一声,我喝粥的动作微微一顿,然后拿筷子戳了一只包子,咬了一口。
“哎呦,客官,没有空座了,您看,要不和这两位客官拼一下桌?”伙计跑过来不好意思地挠挠头。
然后,又忙不迭地转头向我们告罪。
若妃看了我一眼,我点了点头。
“无妨。”
伙计见我们同意,连连道谢,赶紧搬过来一张凳子,放在我们桌旁,请人落座。
旁边那人施施然坐下,向我们拱手道谢:“多谢两位!”
若妃礼貌地点点头,嗯了一声。
我抬头扫了一眼,一袭青衫,头发披肩,左眉上方一颗小小的朱砂痣,脸上永远带着和煦的微笑。
正是司空长歌。
“拼个桌而已,多大点事,”我把筷子伸到若妃面前,“尝尝这包子,香菇馅儿的,挺不错!”
若妃皱眉瞪了我一眼,默不作声拿起筷子,把我筷子上的半只包子夹下来,又重新放回笼屉内。
“不吃我吃!”我直接上手,把半只包子拿回来,扔进嘴里。
若妃低下头,小口地喝粥。
“呵呵呵……兄台和夫人真是伉俪情深!”司空长歌在一旁看得轻轻笑,连连看了我几眼。
“夫人?”我愣了一下,看了一眼同样愣住的若妃,片刻后,笑道:“啊……对,让你见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