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之念没想到看似多年未掌事的魏老封君,竟还有如此前瞻性的想法,她正有此意:“魏家主谬赞,开建海港这可不是一件小事。”
“所以老妇代子厚亲自来跟你谈。”
林之念不说话,她又为什么要跟她谈,魏家纵然有无可替代的优势,可也有数不尽的麻烦。
而且魏家不在明面上……
魏老封君看出了她的顾虑:“不是入资占股、共担经营,而是我魏家无条件资助你建港时一半开销,只要求你闲来无事时,可让陆戈来我魏府小住。”
林之念闻言,笑了,直接给魏老封君倒杯茶:“茶水不错。”就当两人今天没有见过。
魏老封君也不急,非常有耐心:“孩子,总需要教的夫子,也只是夫子罢了,学生来夫子家小住也是人之常情。”
林之念只给老人家倒茶。
魏老封君和善地陪着,偶尔给予她建港的建议。
谈话间,两人各有心思,面上却是一片和谐。
魏老封君言语间透露出睿智与包容。
林之念言辞中也不乏独到的见解和尝试。
魏老封君默默倾听,偶尔点头,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赞许。
可落脚点最终都在夫子和学生上。
……
楼下,魏迟渊坐在一楼看无人欣赏的戏曲。
诸言安静地候在一旁。
整个筱升楼一楼,只有铿锵有力的曲调、热闹的鼓点,和他们一桌客人。
老封君说家主在不方便。家主便没有再坚持上去。
不知……说服了夫人没有。
陆老夫人也不敢把孩子带远了。
她本意是带孩子坐着马车在街上转一圈就回去。
可临近年关,街上热闹的不得了,两个孩子看到了,期盼地拉着她要下车。
她倒是可以不让下来。
可,她这不是心里没底,不敢再凶孩子,没有办法只能跟着下来走。
可她老胳膊老腿,追着孩子和仆从,简直要了她半条命。
但就算这样,她也不敢偷懒,不敢假他人之手。
这个时候,她如果还敢偷奸耍滑,就真没好日子过了:“等等,等等……祖母……”喘不过气来了。
“祖母,祖母,这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