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傅霖宸对颜颜做出什么出格的行为怎么办?”顾宴泽眸色深沉,心中担忧。
沈鹤白笑了,一脸的这怎么可能,信誓旦旦地说:“这你就想多了,颜颜喜欢斯文俊雅型的男人,她就不可能喜欢上傅霖宸。”
“女人跟男人不一样,男人的身体和感情就像插头和充电线,可以合在一起,也可以分开去插别的对象,女人嘛,如果她不喜欢一个男人,压根就不会让男人碰她。”
伸手拍了拍顾宴泽的肩膀,沈鹤白侃侃而谈:“所以,即使你让傅霖宸和颜颜谈恋爱,颜颜也不会让傅霖宸碰她。”
顾宴泽乌黑的眸子明明暗暗,闪烁不定。
拿起桌子上的威士忌,琥珀色的液体沿着透明玻璃杯旋转晃动,一圈又一圈的涟漪隔着玻璃,荡漾在他纤长匀称的手指上。
顾宴泽把杯子里的威士忌一饮而尽,又道:“即使颜颜不愿意让傅霖宸碰她,如果傅霖宸非要碰呢?”
“你咋那么多顾虑,好嘛,送佛送到西,”沈鹤白拿起手机:“兄弟我帮你探探傅霖宸的口风。”
傅霖宸处理完摞成小山状的文件,合上钢笔严丝合缝的笔帽,从椅子上站起身,笔挺颀长的身姿映着窗外的灯红酒绿,下班往办公室外走。
高级助理看到傅霖宸出来,忙不迭起身,帮他关上门。
私人电梯里,傅霖宸接到沈鹤白的电话,“喂,兄弟,过来喝一杯。”
傅霖宸声线懒懒:“喝矿泉水吗,我家里有,用不着过去。”
沈鹤白:“喝什么矿泉水啊,过来喝酒。”
傅霖宸:“酒我家也不缺。”
沈鹤白跟献宝似的,炫耀说:“我费尽千辛万苦,托人弄到了一瓶法国勃艮第红酒,1990年份的,价值160万人民币,你过来尝尝鲜。”
“尝尝鲜?”傅霖宸斜勾着唇,笑容讥讽,“这种红酒,我家酒窖里遍地都是。”
沈鹤白:“……”
笑容凝固,笑容结冰,笑容垮掉。
“卧槽!兄弟你牛逼!”
傅霖宸:“没什么其他事,我挂了。”
“欸欸欸,别挂啊,”沈鹤白着急的大声嚷道:“我找你有正事。”
傅霖宸:“一个只知道吃喝玩乐的草包能有什么正事?”
“………”沈鹤白:“草!”真他妈想草了对方!
但没本事。
沈鹤白只能小声哔哔两句:“哥们,你的嘴就像黑洞,吸走了我所有的高兴,只给我留下满身的不高兴。”
傅霖宸:“谬赞谬赞。”
沈鹤白的手指用力揉着突突乱跳的太阳穴,真心的,这天聊不了一点,跟傅太子爷聊天太他妈费劲了。
“我真是懒得拐弯抹角,直说了吧,我跟宴泽打算撮合你和颜颜谈恋爱。”
手机那头陷入沉默,久久没有回应。
沈鹤白的声音像大喇叭:“喂喂喂,人呢,还有人在听吗,傅霖宸你突发心梗去见阎王爷啦?”
傅霖宸:“天冷了,没事多盖点土,别瞎出来蹦哒。”
通话就此结束。
沈鹤白看着被挂断的电话,转头对顾宴泽道:“看吧,我就说吧,傅霖宸压根对颜颜不感兴趣。”
傅霖宸回到别墅,站在二楼的阳台上,望向对面别墅的院子。
黑灯瞎火。
半夜十二点,这个时间,即使加班,她也该到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