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晚缇一看到顾宴泽,做贼心虚,就好像老鼠看到猫一样,灰溜溜的就想逃。
前面危险,她猛的一转身,跑到了傅景霆身后。
傅逸轩坐在小板凳上,领口处掖了一张雪白的口水巾,一手拿叉子,一手拿刀,吃面包吃出了吃牛排的架势。
他婴儿肥的小脸蛋上满满的胜利者的姿态,一脸骄傲:“堂姐,我哥让你去佣人房,你没听见吗,你回来干什么,我哥很疼我的,你惹我不开心,我哥一巴掌拍死你!”
傅晚缇又怂又凶地说:“得意什么啊,在你哥一巴掌拍死我之前,我先一巴掌拍死你。”
傅逸轩端起手里的粥,大眼睛瞪得圆溜溜的,奶凶奶凶的:“你又想挨泼了是不是!”
傅晚缇拿起一个盘子挡在脸前面:“你泼啊,你泼啊,你泼啊,我挡!”
好嘛,两个人就像两只斗鸡,又斗起来了。
这一顿饭吃的真是一点不让人安生。
傅霖宸一向讲究食不言寝不语,骨节分明的手指松了松领带,舒出一口气。
傅逸轩那张肉乎乎的小脸蛋伸到他眼皮子底下,撅着小嘴:“哥,堂姐她好烦啊。”
傅霖宸:“我觉得你也挺烦的。”
傅晚缇来劲了:“对嘛对嘛,我也觉得这崽子特别烦。”
傅霖宸手里的勺子掉在盘子上,发出清脆一声响,声音不大,但吓得傅晚缇一个哆嗦,紧紧闭上了嘴巴。
傅家谁最大一看便知,傅霖宸是家庭帝位,傅晚缇和傅逸轩是家庭弟位。
不,是弟弟弟弟弟、跌穿地心的地位。
大厅里安静下来,傅景霆笑呵呵的看着顾宴泽:“宴泽,你来得正是时候,快过来一起吃早饭。”
顾宴泽话里有话:“我现在吃不下。”
傅景霆问说:“怎么了?谁惹你吃不下饭了?”
顾宴泽凌厉的目光望向傅晚缇。
傅景霆:“呦,是我家晚晚丫头啊。”
傅晚缇低着头,双手绞着衣服边边,声音小的像蚊子嗡嗡:“今天我一直在家待着,哪儿都没去,我都没见过他,怎么可能惹他吃不下。”
傅景霆放下筷子,擦了擦手:“行了,丫头你别狡辩了,你那声音心虚的像得了肾衰竭的肾虚病人,爷爷我都听不下去。”
老爷子看着顾宴泽:“宴泽,你有什么事情跟我说,我一定该罚罚,该骂骂。”
顾宴泽把苏颜汐被傅晚缇用轮椅撞的事情说了一遍。
今天早上起来,他去喊苏颜汐起床,看到苏颜汐的小腿比昨天肿得更加严重,整个小腿都肿了,又青又肿,像个大紫茄子。
那是一双能跳出优雅芭蕾舞的腿。
顾宴泽的火气不可遏制的涌上来,让他想重重的惩罚始作俑者。
顾宴泽看着傅晚缇的目光好似暴风雨来临的阴沉暗涌。
这个傅晚缇也不是第一次欺负颜颜了,之前在傅家的宴会上,随后在医院门诊,现在又用轮椅撞她。
顾宴泽觉得他对傅晚缇的忍耐已经到达了极限。
“晚晚小姐自幼在美国长大,父母常年居住在纽约,孩子长期离开父母不利于身心健康成长,傅爷爷,你们有没有想过把晚晚小姐送回美国。”
这就是撵人的意思,而且是撵到国外,直接不让在国内待了。
待在什么地方是每个人的自由,让孩子待在什么地方是别人家的家事,顾宴泽的这个举动不可谓不强势。
顾宴泽性格温润亲和,从来没有为什么事情红过脸,他今天这样强势的态度,让傅老爷子都暗暗诧异。
在京圈上层圈子里,被流放到国外不让回国的人只有一个——
薄家的长子,薄既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