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嘭嘭!”
“轰轰轰!”
轰隆的炮响让人心惊肉跳,生怕炮弹掉到自己的头上。
外面的联军朝城内已经开了三轮炮了,不少居民家已经满目疮痍,有些木制楼房燃烧起熊熊大火,烧的人们不得不出来灭火。
丁大川和二山带着他老娘来到一处小楼里,这家小楼是一家在西洋留过学的医生建办的,里面此刻也已经挤满了人。
“医生,白医生,我家闺女咋一直发烧啊,昨晚试了试那个方子可不见效,这都一晚上了!”
一位身穿白大褂带着听诊器的医生此时正在给一位老人量心率。
“别吵了!没看见白医生正忙着的吗!”妇女身旁的汉子赶紧呵斥住她,但他同样也焦急的看着白玉柔。
“好了,只是吸入烟灰太多了,小菲你把给这位配些药。”白玉柔转身看向妇女怀里的小姑娘开始诊治。
“齐医生,齐医生!这儿又来一个外科!”一个汉子朝二楼喊道。
“忙着呢,没空!我这边还有俩呢!”一个戴眼镜面容焦急的大叔拿着两片夹板朝里屋跑去,随后又探出头:“让他们去找白医生,那姑娘也懂外科!”
汉子一听立马领着两兄弟来到院子里面,左拐右拐的来到一片院子,这边一大半儿的病床上都躺着伤患。
“啊啊啊……”
一个人腿上扎进去好几根木刺,一位女医生正默默的拔着,而且还不时夹出一两片弹片。从后看去,她那白大褂上沾满了血迹,头后利索的梳着马尾辫,精致的脸上带着口罩,额头上满是汗水。
“小菲拿疮药和绷带来,一会儿准备包扎!”白医生一转白大褂便朝丁大川他们走去,身后不远处的一个小护士赶紧跑到柜台那里取药。
“白医生,您快看看我娘咋样了!”丁大川连忙喊道,白玉看了一眼四周,立刻带他们来到一个空床位上。
“快放躺到这里,慢点慢点。”
“大致发生了什么?”白玉一边剪开大娘的裤腿,一边朝他们问话。
“炮弹把房梁炸断了,刚好压在我娘腿上,右腿比左腿严重,应该是骨裂了。”丁大川连忙说到,小菲把托盘放到床位旁的桌子上,白玉回头看了他一眼:“你学过医?”
“以前……当兵时遇到过骨折什么的情况,久病成医了。”
“那你来当我的助手,来先帮我扶好大娘的腿,我先上些吗啡。”丁大川连忙扶好母亲的双腿,白玉在一旁拔针。
这家私人医院条件十分简陋,用的是原本一家茶馆的老旧木楼,不过因为储存茶叶的缘故罢,这地方还好也不潮湿和阴暗。
一道人影从另一栋小楼来到医馆的屋顶,那人仿佛没有重量一般悄然落下,没有发出一丝声音。
从远处的炮声响起时,顾楠就已经出来了。
出来时所带的不多,一个布包系紧后缠在腰间,无格也刚好能卡在女士马甲的腰带上,手里还拿着一个热腾腾的馅饼,看样子是羊肉的。
为什么手里还有个刚做好的馅饼呢?因为这一大早她就被第一声炮响震醒了,一直到现在都没吃什么东西。
遥远的城墙那边不时有密集的步枪响声,她突然听到一声轻微的吵闹从远处的街巷中传来,犹豫了一息后还是想过去看看。
“大哥,求求您别…别抢我东西了,我家就剩这一点儿物件了!”
一名男子抢夺着一位女子怀里的包裹,可那女子死死的抓住布包不松手。
“死婆娘,给老子滚!”他一脚踢在女子的侧腰上,力道大的让她痛的松开了手。
布包被抢了过去,他慌慌张张的打开一看,果然除了衣服果然有些玉石和镯子。
“哈哈,我说怎么看你穿的奇奇怪怪,没想到是从宫里逃出来的!这些就当是孝敬大爷我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