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毓嬷嬷觉得我容貌如何?”
“倾城国色。”毓嬷嬷看着铜镜中的兰溶月,一抹朦胧,足以迷了多少人的眼。
“自古以来,少有能以美貌而倾国色之人,我既有此美貌,又何须再费事谋划太多呢?”兰溶月神秘一笑,魅惑众生,却又让人觉得相当危险。
谋划需要时间,对她来说,直来直去有时候更能达到目的,最起码今夜如此。
毓嬷嬷微微低头,她不知道兰溶月心中的不悦从何而来,只知道兰溶月来京城后的第二天看过一封信后神情复杂,难掩微微的怒意。
“小姐,这是柳家历代相传的宝石,与小姐这身衣服很相称。”毓嬷嬷犹豫了一下,从柜子中拿出早就准备好的锦盒,打开递到兰溶月跟前。
“毓嬷嬷,那个箱子是什么?”兰溶月看向柜子内,柜子内还有一个黑檀木的箱子,雕琢精美,也是毓嬷嬷此行一同带来了。
“也是小姐的礼物,不过,还不到拆的时候。”毓嬷嬷将吊坠替兰溶月戴上,目光柔和了很多。
时机未到,兰溶月没有继续询问下去。
梳妆好后,兰溶月起身走向窗边,一艘十米左右的大船,一共五层,船上,灯火通明,岸边不少人前来看热闹,来往的马车更是络绎不绝,特殊的构造让烟雨阁三个字在逐渐暗下的夜色中变得透亮,不少人觉得十分新奇。
“小姐,那不是镇国将军府的太夫人吗?她怎么来了。”無戾看着从马车上下来的老夫人,曾经在城郊有过一面之缘,当时老夫人的态度让無戾记忆犹新,却又倍感怪异。
镇国将军府容家正是云天国的四大家族之首,以军功铸造的世家,这位太夫人早年更是征战沙场,撑起了镇国将军府的半壁江山,如今已经快八十了,身体依旧十分健朗。
“她能来不是正好吗?”兰溶月神情似乎毫不在意,让人看不透她真实的心思。
时辰一到,大船启动,与此同时,船头和船尾点起烟火,照亮了整个天空,烟火响彻天空,在空中闪烁着烟雨阁三个大字。
船速很慢,不少人在岸边追赶着看热闹,久久不曾散去。
烟雨阁行船一周为四个时辰,今夜来宾,将在船上度过。
与此同时,皇宫内的烛光似乎被烟雨阁抢尽了风头,烟雨阁三个字一时间刻入京城所有人的眼中,久久挥之不去。
烟雨阁特别建造的舞台上,舞倾城,一舞倾城,以舞为媒介,一举一动似乎都在诉说着别样的故事,在好色之人看来噬魂销骨,在有心事之人看来,正好触动心思。
“好一个烟雨阁,查清琴无忧幕后之人了吗?”云颢没想到一个烟雨阁竟然能闹大道如此地步。
“臣无能,请陛下责罚。”
琴无忧的天涯海阁是七国之中的巨贾,论财富,天涯海阁为首。
天涯海阁累积的财富甚至超过了一国的力量,让人不得不注意,如今琴无忧闹出这么大的动静又岂会让人不注意。
“晟儿到了什么地方。”
“国师还有一个时辰就能抵达宫中,陛下,要不要微臣派人去迎。”
“不用了,下去吧。”
云颢神情中似乎多了一抹惆怅,惆从何而来,不得而知。
烟雨阁内讨论的最多的便是月神,毕竟两句诗:一曲月神舞,共醉浮生梦。就足以让人向往,
“舞倾城的舞就足以让人噬魂销骨了,不知诗中所写,一曲月神舞,共醉浮生梦。醉在梦中,浮生若梦,只是着月神究竟是怎样的绝色美人。”
“听说这月神,以花为貌,以鸟为声,以月为神,以柳为态,以玉为骨,以冰雪为肌,以秋水为姿,以朦为心,就是不知何时才能得见。”
“敢为何为以朦为心。”
“朦胧之心,隐约可见,却摸不着,看不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