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一看他那条手臂就知道是为了护着她才被人伤到的,脸上带着愧疚。
走过去跟佣人要了小药箱,放在了茶几上。
迟御伸着手臂让她帮忙弄,目光落在女人脸上,略略带着一些探究和悠远的思量。
越琳琅知道他在看她,但也没有理会,只是低眉专心的给他清理口子,“我把搭下来的皮给你撕了?”
她抬头问。
细碎的皮肤微卷起来,已经合不上去了。
迟御看起来也没什么痛觉,大概是人受过比这疼太多的伤,已经不放在眼里了。
只是问她:“敢弄么?不敢就放着,一会儿让这里的医生来。”
提到医生,越琳琅难免就想到了满月楼。
就算夜千宠和满长安不聊,她也知道刚刚那个男人的确就是他,只是一直也没表现什么而已。
越琳琅点了点头,“你疼就转过去别看,我轻点弄。”
迟御倒是无所谓,目光依旧淡淡的看着她。
直到她去撕他皮肤的时候,迟御才很随意的口吻问起来:“满长安还有个哥哥,你认识?”
越琳琅手里的动作微顿,差一点就一次性给他撕下来了,那肯定会一大片见血。
所以她皱起了眉,看了他一眼,“你别说话。”
迟御微微勾唇,很温和的语调,“你慢慢弄,不疼。”
她低了头,继续手里的动作。
但是迟御想着,满长安说过的,她要么是他迟御的太太,要么就是他满长安的嫂子。
嫂子?
偏偏,她不说,他是不会贸然去查她的。
两个人安安静静的。
越琳琅帮他弄了挺长时间,最后给他抹上药的时候腿都蹲麻了。
迟御看到她起不来,笑了一下,“麻了?”
她略微难为情的点了点头,“扶我一下。”
迟御伸出手,把她托到了沙发上,看她皱着的眉,然后把她拥进怀里,有几秒钟没说话。
继而,才低低的道:“你刚出事的时候怎么不给我打个电话?这一波三折的,幸好是没出事,如果出事了,你知道得多乱么?”
越琳琅微微抿唇,也没有推开他。
片刻才道:“我也不知道会惹出这么多事,我连绑架我的是谁都不知道……”
她才是那个冤大头好么?到现在都莫名其妙的,就被带到这奇奇怪怪的地方了。
“不害怕?”迟御低头看了她。
越琳琅笑了一下,摇头,“有什么好怕的?你肯定会追过来,不会让我出事。”
对他这点信心还是有的。
对此,迟御很是自豪的勾了嘴角,“也是。”
正好,迟御兜里的手机响了。
他掏出来看了一眼,轻轻拍了一下她的肩。
越琳琅坐直身子,看着他起身接了电话,然后又低头朝她看来。
她只是笑了笑,“你忙去吧。”
迟御抚了抚她的肩,迈步往客厅外走,“都处理完了?”
他的人既然帮了满长安,他当然也得过问手底下的人都伤得怎么样,再问问结果,好给满长安一个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