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完话,叶锦苏搀扶秦昭芸起身。
秦昭芸的身上全是戒尺留下的红印,整个上半身露出的皮肤没有一块好地方。
“您为何不躲啊!”叶锦苏心急。
还未从惊吓中回过神的秦昭芸只不停地往下掉眼泪。
她心里知道女儿说得对。
可每每有谢府之人为难,就像是有一种本能驱使着她屈服,毫无还手之力。
母女二人一瘸一拐,叶锦苏要带着秦昭芸离开。
“还没罚完,抓住她!”
纪玉君大手一挥,身边的小厮一拥而上。
随便的一个飞踹便让冲在最前面的人飞出半寸的距离,叶锦苏拉过秦昭芸护在身后。
“你们谢家可有王法?”嘶吼着质问,叶锦苏已是双眼通红。
扛着轿椅的小厮要带谢渊离开,却被谢渊抬手制止。
“王法?”
手指谢渊冷笑一声,纪玉君威胁道:“我儿为救秦昭芸受此重伤,你们母子这时跟我谈起王法?”
“我儿乃是世子,又是当今的礼部侍郎!”
“倘若我让你三房赔,定然你秦氏是个再大的商贾,也赔不起!”
原来自己不过是一个筹码,谢渊听明白了纪玉君的意思。
他没有打算插话,但目光却看向了叶锦苏,心里不自觉升出了一丝的期待。
期待什么?
“若要赔亦是表兄说了算,与你何干!”
叶锦苏毫不畏惧,压着纪玉君的声音放出了最后的话:
“无论你侯府有什么后招,休想动我娘一根毫毛,我叶锦苏不怕!”
语毕,她拉着秦昭芸的手匆匆离开。
能这般张扬的叶锦苏便是谢渊期待中自己的样子,他想……
这位表弟果真与常人不同。
叶锦苏手里紧紧撰着秦昭芸,两人的手心都握出了汗,一路上连一个字都没说。
风风火火回了三房院子里的偏房。
洛水院的房子还在收尾,不出半月便可般入新房,但叶锦苏连半刻都忍不了。
回房的门摔得很响,叶锦苏赌气坐在桌边。
她满脑子都在想,就这么带母亲离开,永永远远离开这个是非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