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兆年真是很委屈,自己可是什么第一时间封锁了现场,叮嘱了剧组那些人不得外传。
“秦先生,我已经按您的吩咐去做了,我也不知道是谁。。。”
秦应珩皱眉,温雅面孔流露防备。
而门外,皮鞋踩过地面的脚步声沉稳闲适,下一刻,一身正装的黎敬州出现在了秦应珩的视线中。
男人手上甚至拿了礼盒,一副探望病患的模样。
秦应珩本就没什么笑意的脸,此刻越发表情沉下,他看向一旁的顾兆年,示意他先离开。
等到顾兆年走了,黎敬州在秦应珩面前坐下。
“听说你受伤了,特意来探望。”黎敬州将补品放在地方,姿态随意,他身上有冷檀的香味,像是从寺庙带来的。
秦应珩微笑,恢复了往日的温淡,不动声色,“黎先生在看我之前,还去寺庙替我祈福了?”
“当时不知道你受伤了,所以也没有来得及给你祈福,但是你福大命大,肯定不会有事。”黎敬州顿了顿,从补品袋子里扔出一沓文件,甩在了秦应珩身上。
秦应珩知道黎敬州的个性,又把谁放在眼里过。
他懒得争执,忍着不悦拿起文件翻看,嗤笑一声,“政府公文的立交桥项目?送我?”
“你不是一直想要一个能敲下红头文件的合作吗?就在这里,全当我谢谢你替我救下我的未婚妻。”
黎敬州将一支钢笔扔在了床上,“没什么问题你就签吧。”
秦应珩脸上的表情温淡依旧,只是眼里已经没有笑意了,“你的未婚妻?黎敬州,你想是用这个项目来换姜绥宁的自由身?”
“是。”
秦应珩冷笑,“这么大手笔,你真舍得?”
“价值多少我自己心里有衡量,每个人在意的东西也不一样,当下我最想要的,只有你能给。”黎敬州语调平静。
秦应珩笑容加深,他注视着黎敬州,一针见血,“你从前也不曾如此急切,要让我给姜绥宁自由身,今天这么做,是怕我舍不得放手?”
黎敬州姿态漠然,他的语调寡淡至极,“你今天连命都不要,我不给你足够的好处,你不会割舍的。”
两人都是聪明人,有些话挑破了,也就没有回头路了。
秦应珩拿起文件,满是嘲讽和感慨,“我父亲生前最大的愿望,就是秦家能够重新和上头搭上线,可是当年的事情太过不堪,所以哪怕秦家的权势滔天,也换不来从前的政商合作。”
“如今,这个机会就这么放在我眼前,还是黎家为我背书,我实在是没有不签的道理。”
黎敬州面无表情,听着秦应珩的感慨。
而秦应珩拿着文件的手突然用力,他当着黎敬州的面,将手中的文件撕了个粉碎。
漫天的纸屑飞舞,雪花般的碎片扬起,秦应珩的声线不沾染一丝温度:
“你死了这条心吧,我是不会答应的,姜绥宁这个名字,这辈子都要绑在我的身边。”
超星团现场,姜绥宁坐在后台休息,赵平生和白时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