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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就是这样,独处久了,便忍不住会思虑重重。
每每联想到以上这些事情,可能会在仅有两岁多的孩子身上发生,许承钦就坐立难安。
甚至在睡梦中,也越来越频繁地梦到孩子们在宫里受到刁难苛待……
每次午夜梦回,自噩梦之中惊醒之后,许承钦心中的不安,就更深几分。
如此又勉强捱了两日,许承钦实在受不了内心的煎熬,拿起外衫便往院外走去。
原以为守在宫苑门口的侍卫会拦下自己,没想到他们见到自己外出,竟丝毫未有拦阻之意,这不禁出乎许承钦的意料,越发猜不透符澈究竟意欲何为。
可现如今,许承钦忧心之下,也顾不得那么多。
即便眼前是陷阱,自己也必须得奋不顾身跳进去。
如果符澈想要的,就是让自己主动去找他认错,那毫无疑问,他的目的已经达成了……
……
许承钦轻车熟路径直来到北宸宫。
更加奇怪的是,北宸宫门前守着的几位宫人太监,见到许承钦前来,竟也目不斜视,直接放他进了北宸宫内殿,好似早已知晓他会前来此处一样。
而其中一个太监,并未向符澈通禀,便径直领着许承钦走进殿内。
时至此时,许承钦一路走来,心中的疑惑与说不清道不明的怪异感,霎时间攀到顶峰!
随着太监转过花架,便一眼瞧见坐在主位的符澈。
不知怎的,见到符澈,许承钦心中的疑惑与怪异感霎时间退散殆尽,转而被无形的压迫感与怯意占了上风。
见到来人,符澈并不惊讶,面上神情无一丝一毫的波动。
只无声觑了一眼许承钦,便又收回视线,端然坐在主位上,把玩着手中小巧的紫烟壶,并未出声,静待下文。
许承钦现如今能主动来找自己,便足以说明,自己的计划俨然成功了一半。
不听话的隼鹰,总要把它熬成乖顺的金丝雀,才讨人喜欢;人,又何尝不是如此……
此时,屋里只有符澈与许承钦二人独处。
许承钦微垂着眼睫,并不看符澈,下意识间有些发怵。
可内心当中,对月娘三人处境的担忧更甚,垂在身侧的手蜷了蜷,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薄唇微启,颇有讨好意味地轻声询问。
“符澈,你可知……孩子们现在的情况如何了?”
“不必问,她们有她们的去处……”
对于许承钦的主动示好,符澈则表现得十分冷漠疏离,语调毫无波澜。
听到符澈模棱两可的回答,许承钦内心的不安越来越剧烈。
不自觉地又往前走了几步,说话的声音也越发急促!
“可这已经半个多月了,却没有她们一丁半点消息,我……”
只是话说到一半,便被符澈打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