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憨憨被他一逗,又哭又笑。
秦逐伸手,擦去她脸颊上滑落的泪:“你不需要像谁,也不需要演谁,你只需要做你自己。”
沈憨憨低着头,颤抖着,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此刻的眼泪,源自于内心里的委屈。
此刻的沉默,源自于骨子里的卑微。
此刻的颤抖,源自于血脉里的倔强。
此刻的坚持,源自于灵魂深处对秦逐深深的爱意。
“你如果还是这样一直不说话,那你就走吧。”
秦逐缓缓站了起来,语气中带着一抹无情与决绝。
方才演得浮夸。
此刻演的真切。
走?
走个屁。
老子章都盖了,还能放走?
果不其然。
眼看他站起来要赶走自己,沈憨憨便一把将他抱紧:“你莫赶我走好不好?”
憨憨哽咽着。
连她自己都已经记不清,这次她今晚第一次落泪。
秦逐终归还是心软了一丝。
还是那句话,沈憨憨克自己。
别说真生气,连假装生气都气不出来。
麻了麻了。
秦逐叹了一口气,借着上头的酒劲又补了补心里的水泥。
“你个憨憨,我看你就是馋我的身子。”
秦逐半开玩笑地说道。
沈憨憨像个受尽委屈的孩子,紧紧抱着秦逐,大有一副,馋就馋吧,随你怎么说,反正我不放手。
“勒死我啦,都把我勒硬了。”秦逐故意挥了挥拳头,吓唬了她一下。
不料沈憨憨压根不怕,还是一边抱着她一边抽鼻子。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
反正秦逐的腿都站得有点麻。
沈憨憨的情绪才逐渐稳定了下来。
可稳定下来之后,她却像是被什么东西吓了一跳,然后连忙松开秦逐,躲进了被子里。
秦逐低头看了一眼,忍不住苦笑。
“不是,你这也不能赖我啊。”
秦逐大呼冤枉:“明明是你自己一手,不对,一脸造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