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谢昭不生气了,谢沅这才放下心,注意到他的话:“权宜之计?”
“嗯,我纳妾只是因为母亲以死相逼,而你又被她用谢昭威胁,等妾室进了门,我并不会碰她。”
听到这话,谢沅心中的郁气总算散了点。
“夫君你能为我做到这种地步,我很高兴,也相信你对我的心,只是……这么做,岂不是平白耽误了方姑娘?”
听到这个名字,顾令璟眼神微冷:“正如谢昭之言,她能答应母亲的要求进门做妾,就证明她有攀附之心,我已经给了她名分,她若识相,就应该知道安分守己,不去肖想更多。”
“人往高处走,她想入高门并不是错,我们这样对她……有些过分了。”谢沅迟疑开口,“不如去找她说清楚,也好叫她自己选择。”
她有自己的私心,不愿意后院多了妾室,也并不想方姑娘真的蹉跎余生。
“你在后宅待了怎么久,当真看不透她的心思和算计?”顾令璟深深看了她一眼。
谢沅一愣。
“我……”
“好了。”顾令璟无奈道,“我知道你是因为太在意我,但在我这里,你不必佯装天真,你我夫妻一体,我始终是站在你这边的。”
谢沅皱眉:“我为什么要佯装天真?”
顾令璟顿了下,改口说道:“是我用词不当,我的意思是,你我始终坦诚相待就是了,我们是这世上最亲密的人,应该夫妻同心。”
“那是自然。”谢沅笑了笑,没再多追究他话里的意思。
她现在的身体不宜多想,他怎么说,她就当他怎么想了。
顾令璟眼神微动,揽着她道:“是我的错,叫你误会了,任你责罚可好?”
“那就罚你明日为我挽发!”
“谨遵夫人之命。”
两人用过晚膳后就睡了。
或许是顾令璟的定心丸有了效果,或许是府医的药起了作用,翌日起后,谢沅脸色虽然苍白,但精神好了很多。
顾令璟为她挽发,片刻后忽地说了一句:“我们之间的事,以后你少说给谢昭听。”
“我们的私事,我怎么会说给小弟听?”
顾令璟低头看向她的目光变得复杂,似有困惑,还隐含一丝不耐。
“就像前日,你有什么委屈不满,等我回来只管跟我说,我自然会给你处理,谢昭行事冲动,也受不得气,你若说给她听,她心疼你,就只会闹大,对谁都没有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