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当时也不知你们会何时回来,便埋得深一些,你快打开尝尝。”
“先不开,这是你第一次亲手给我酿的酒,自然要好好藏着。”赵恒却不着急打开品尝味道,只想珍藏着留在一个特殊的机会再打开品尝。
叶青青诧异看着他,这人闷不吭声的,小心思倒是不少,还要珍藏她送的第一坛酒,她虽然不在意这些,可赵恒的小心思却让她十分受用,心里一乐,自然就调侃他,“当初酿酒的时候你们不都帮了忙?严格说来也不算是我一人酿的酒,去年秋冬那藤梨酒是我亲手酿的,你不也喝过了,这第一次酿的酒把握不好分寸,说不定还没有去年t酿的新酒好呢!”
“我说好必然是好,你说的不算。”赵恒宝贝的将两坛酒拿出来,将上面的泥土清理干净小心翼翼将酒坛子抱回屋子里。
叶青青看着哭笑不得,“若是我亲手酿的酒你都要珍藏,那往后你怕是得专门腾出一个酒窖来存了。”
“往后再说往后的事。”
“赵恒,明日咱们启程回叶家村吧!因为我已经在这清泉县耽搁三日了。”
“不急,你身子先养好。”赵恒可没忘记叶青青那日痛得在床上打滚,脸色惨白无一丝血色,人都虚得下不来床,可不敢掉以轻心。
“我已经好多了,女子每个月都有这么几日身子不爽利,总不能因为我耽误你的正事儿吧!我要回去找长根叔一家商量要事,还有这铺子,既然买回来了,便不能荒废在这,我想在清泉重新开铺子,再买一个宅院和田地。”
“想买便买,我让剑七去问一问房牙子。”赵恒虽然不知叶青青要在这清泉县买宅院田地作甚,但他一向支持叶青青做她想做的事情。
叶青青在屋里躺着这几日,周氏早已经将回去各家送礼的东西备好了,翌日一家人回叶家村的时候,因太过瞩目,刚到村口有人从叶家村那边跑过来围观看热闹,几个妇人以王婆子为首,还有几个孩子,好在周氏早有准备,这又是叶青青嫁人后第一次回叶家村,周氏准备了不少糖果,大方的跟大家分起来。
大家看到叶青青一家出现穿着与打扮与从前的寒酸截然不同,各怀心思。
“我还以为是哪里的贵人来了咱们叶家村,原来二郎家的。”
“今儿也不知什么黄道吉日,你们一家子竟然还会回来。”
“过年都没有回来,还以为你们一家人住在城里便是城里人了呢!没想到还是要回咱们这穷乡僻壤的小山村啊!”
“伯母婶娘们这是什么话,这叶家村是我们的家,我们的根在这里,回家来看看不是天经地义么?”叶青青自然是听得出这些人酸溜溜的语气,不过她如今可是半点也不会为这些生气。
“哟,当真是二郎家的青青丫头啊!瞧瞧,如今这嫁到府城的贵人家果然是不一样了,打扮打扮竟然也是个水灵的美人胚子,虽然是冥婚,可这出门竟然都是坐马车的,还带着丫鬟小厮,可真真儿是气派。”王婆子还是一如既往的嘴巴碎,说话总是喜欢往人痛处捅,心里却是嫉妒不已。
周氏知道王婆子这张嘴厉害,赶紧给她分了一把糖和红枣花生堵住她的嘴巴,“王婶,您多吃点花生和糖,我们青青说起来也是成亲后第一次回叶家村。”
“哼!谁不知道你家青青结的是个冥婚,神气什么呀!”王婆子一把将周氏手里的糖果捞过,还在周氏的袋子里抓了一把。
“是啊!一个冥婚而已,不过是嫁过去当寡妇,竟然还如此高调。”
“放肆,我们少奶奶以礼相待,你们竟然敢如此恶毒,是活得不耐烦了么?”巧儿气得冲上去自己一巴掌甩在王婆子脸上。
“你,你,你……哎哟打人了,叶青青打人了……”
“你冲撞我家主子,打你就打你,还要挑日子不成?”巧儿揉着发麻的手,不耐烦的等着几个妇人。
“如此恼羞成怒,还教唆丫鬟打人,叶青青,你还有没有王法了?”
“别是跟里正家兰香丫头一样被贵人家休回来了吧?这般大方给我们发喜糖是想堵我们大家的嘴吧!”
“我们若是乱传,她该不会……该不会将咱们杀人灭口吧!”
“剑七,大楚律法,凡造谣者该如何惩处?”叶青青原本不想太高调,一开始压根没打算让赵恒出来,没想到这些妇人家如此话多,赵恒坐在里面听着这些人对叶青青恶意的揣测造谣,早已经是怒火中烧,人还未出来,声音却是冷寒彻骨,令人胆寒。
赵恒话音一落,四下寂静一片,谁也不敢再言语,马车里的人虽然没有露面,声音气势不怒自威,已经让人不敢造次。
“公子,可送官,严重者可处以拔舌之刑。”
“没凭没据,尔等乱嚼舌根造谣中伤无辜女子,既然不乐意吃我与夫人的喜糖,那不妨到衙门评一评理?”
“贵人饶命啊!都是我们的错。”
“我们该死,有眼无珠冲撞了贵人……”
一说送官,大家吓得腿都软了,都是村里平日里没见过什么世面的妇道人家,农闲时候聚在这村口酒喜欢搬弄东家长西家短的是非,今日也是天气好,大家看到马车进了村子才围过来看热闹的,本以为是叶青青一家子灰溜溜被赶回来,谁知道竟然还带了撑腰的。
大家跪在马车前不断地磕头道歉。
“跪错人了吧!你刚刚骂的可是我家少奶奶。”巧儿冷哼一声。
那几人又哭喊着跪到叶青青面前磕头赔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