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池没留下来应付,发动车子先带走了她。
车内开了暖风,许如清缩在副驾驶上,有一种抽离感,刚才发生的事情像是噩梦般。
靳池取出一瓶水,递过来。
许如清看到他的手腕处腥红齿印,是刚才自己咬的。
不是梦。
她双手颤得厉害,用了好一会儿才接过来。
“许如清。”靳池出声,叫她的名字。
他不擅长安慰,也没对谁这么温情过,可还是试了试,轻声道,“没事了。”
他别过头,看着眼前玻璃窗上猝不及防砸下来的雨点。
雨势很快大起来。
记忆里某处不起眼的模糊画面浮现出来。
是他第一次见到她。
那天也在下雨,靳池在老爷子书房听他开线上会议,靠在窗前,能看到靳家大门口,地上跪着一个落魄的女人,还带着一个孩子。
小孩很懂事,抬起手替妈妈挡雨,又怕妈妈冷,张开小小的手臂抱住她。
女人推开了小孩,让她和自己一样狼狈不堪,引起可怜才能留下来。
靳池盯着看了挺久,老爷子叫他也没留意,“看见了?”
靳池没有流露出同情,只是嗯了一声。
老爷子教导他,“弱者,只有乞怜的份。”
靳池收回视线,不再去看,“我永远不会是个弱者。”
“很好。”老爷子十分满意,继续话题。
又待了三个小时,老爷子才让他回房睡觉。
靳池没有立刻出去,老爷子以为他还有困惑,“怎么了?”
靳池表情认真,“最近会觉得无聊,想收留一只流浪动物放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