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人在这里休息了十来分钟之后,又踏上了爬山的路程。
苏棠四人跟在刘姐身后,默默的观察着其他人的行为。
刘姐始终精力充沛地走在最前面,但是走两步就会停下来等等后面的人,在爬山地过程中也是嘴上不停,不停地和苏棠他们说着话;被称作老张的中年男性落在了最后,看起来是他们之中最缺乏锻炼的,走两步就要喘两口,刚上路没五分钟就已经彻底掉了队;那个年轻女人跟在苏棠他们后面,一直低头在默默爬山,始终没有开口说过一句话。
最引人瞩目的,恐怕就是那对夫妻了。
那个男人总是走在女人前面,看起来对身后的妻子一点都不在乎,哪怕对方背着又重又大的登山包,也没有关心一下对方;女人背着包跟在男人身后,喘气声重得几乎所有人都能听见,时不时低声叫一下面前的男人拉她一把,每到这个时候,男人就会不耐烦地停下脚步,回过头去看着女人,骂她几句。
讽刺的是,男人依然不会出手帮她,而是冷眼看着女人,一旦她离自己近了,就会再次回过头去,然后不管不顾地向前走去。
但即使是这样,在女人第三次叫他帮忙的时候,男人忽然毫无征兆的发火了。
“叫叫叫,叫什么叫啊,一天到晚的烦不烦?是你自己要来这个鬼地方的,还一而再再而三的叫我,有什么用?”男人回头怒骂道,“没用的东西!滚开,别总叫我了!”
苏棠眉头一皱,正准备走上前去说些什么的时候,却见陈柏临走了出去。
“东西给我。”陈柏临冷冷道,无视了站在前面的男人,直直地冲着女人走去了。他伸手给女人,说道,“把包给我。”
“你谁啊?干吗来找我老婆?有病吧!”男人皱着眉,以不屑地目光看着陈柏临,“滚一边去,这是我们家家事。”
“给我。”陈柏临声音很冷,但眼神却是格外地平静。他看都没有看身后的男人一眼,只望向眼前的女人。
女人犹豫了一下,看了看男人,又看了看陈柏临。许是上山的路实在是太累了,最终她还是咬了咬牙,将背上的包卸下来,给了陈柏临。
陈柏临面无表情地接过了那看上去就很重地的包,正要往背上背的时候,却被那男人一把抓住了包带。
“疯婆娘!你疯了!这么贵重的东西你交给别人来拿!”他一脸震惊,不可置信的看着女人。
“省省吧,你又不帮你老婆背,我朋友好心帮你们又反咬一口,贱不贱啊?”任青青火了,当即指着男人鼻子骂道,“真是好心全喂给狗吃了!”
男人又骂不过任青青,手上的力气又没有陈柏临大,压根犟不过对方,只好眼睁睁的看着对方将手中的包拿走,又转过头来扶身后的女人去了前面的队伍,脸憋成了猪肝色也没说出来一句话。
苏棠也没说什么,只是叫沈寒翡去帮一下忙,避免陈柏临太累了。
“唉,这一对,也是造孽啊。”刘姐看着底下的闹剧,摇了摇头,说道。
“刘姐,你知道他们发生了什么事情?”苏棠快走两步,和后面的人拉开了差距,低声和刘姐交谈着。
“呀,夫妻之间,还能有什么事?无非就是男人出轨了,家里没钱了之类的嘛。”刘姐低声说道,“女的也不愿意离,这一家子过的鸡飞狗跳的,这不,好不容易劝过来拜拜佛,现在好说歹说是和那个狐狸精断了,不离了,才来还愿了。”
这看着不离还不如离了呢。苏棠心道,
刘姐不知道苏棠的心理活动,还在絮絮叨叨地讲着:“妹妹啊,我看你面善,有点事就和你说了吧——这佛啊,就是灵的,你看我们这些人啊,都是去还愿的。”
“那老张,前段时间差点就被裁了,来山上散心的时候刚好碰上我了,我就带他来拜了拜,结果你猜怎么着?嘿,不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