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了,我挚友两日后大婚,我须得赶过去吃酒,既然你自安然送达,那咱们以后就没什么关系了。”
涂钦雪摆了摆手,丝毫没有留任何情面。
刘济怔了一下,没料到他拒绝的这般干脆,且丝毫没有留任何情面倒是很意外。
七叶阁什么存在他不清楚,但神出鬼没,阁主至今未曾露面过。
他也曾怀疑过自己落马与刘檀有关,一直伪装的很好,是安东王兄长的敌对。
在皇城司一行去往宁州中,自己实际是皇兄的人被她察觉,并被皇兄承认,过了不过几个月自己便成了这般下场。
原本计划两人弄下庐陵王后减少竞争对手,皇兄在重新上位便是易事。
刚布局就被宁州一事打得措手不及,自己也险些身亡!
“既然如此,那我便不再多留,你们若入柳州可来此寻我。”刘济收回思绪,笑了笑,也知道这般人物强求不得。
更是得罪不得,不知晓其势力,贸然得罪,七叶阁会不会为一个右使追杀自己也不确定。
看刘济被带走,裴敬很想跟上去,但奈何跟在涂钦雪身侧,他并不想跟刘济再有什么瓜葛。
一路上只是护送,也没什么关心,可见他对刘济确实只是不得已护送之意。
几人住了一日,此日一早,用膳时见只剩自己和涂钦雪,不由疑惑,“其他人呢?”
“回去了。”
“表弟不日成婚,你可要随我同去?”涂钦雪浅笑寻求裴敬的意见。
“表弟?”昨日不是说是朋友吗?
“对刘济我没必要说真话。”顿了顿,又继续道,“我表弟公羊槿,徐州人士,离柳州不远,可要陪我前去凑热闹?”
裴敬差点被呛到,谁?公羊槿?
自己母亲徐青就是徐州人士,已故外祖父徐年之女,唯一舅舅也是如今的徐州刺史,名徐观。
舅舅膝下一双儿女,长子为徐忆铭,女为徐忆情。
以前公羊槿时常去汴都小住就是随兄妹二人前去的,往往两人都走了,他依然住着不肯离开。
搜索记忆,依稀记得,公羊槿乃舅母娘家亲侄儿,舅母兄长的嫡出幼子。
裴府出事前,他求亲成功,正好回徐州筹备婚事,这才躲过一劫。
对公羊槿自己记忆模糊,模糊中应该是个热情又明媚的少年郎,从不介意自己病,总围在身边转悠。
虽然那时候自己缺失了魂魄,也不知他喜欢自己何处?
一双桃花眼盛入的皆是自己倒影,那个明媚的少年郎今年也有二十有三了吧?
确实正是正娶妻的年纪。
“这种事情我去会不会不大好?”毕竟自己现在这身份跟着确实有些尴尬。
“无事,就当你我途中遇遇游玩的小姐,邀你同游。”
裴敬点头,她确实很想看看舅舅他们如今可安好,当初出事后,也不知消息可传入徐州。
舅舅对母亲一向疼爱,哪怕母亲嫁人生子,舅舅每回入京见母亲还会如同闺阁小妹般给母亲带各种好看的头面和小物件。
虽然也给自己兄妹带,显然很随意,与给母亲的精挑细选截然不同。
打定了主意,裴敬和涂钦雪赶紧拾掇好,当日下午就动身启程。
裴敬计划去徐州看一眼舅舅再想办法从徐州离开离开再回柳州查刘济在做什么。
从暗处的暗卫口中得知,能保护涂钦雪的人都离开了,也就是说除了裴敬,同行的只有涂钦雪和阿桓安排给自的几个暗卫。
留下了书二和暗琴在柳州查查目前柳州是个何情况,刘济接触了那些人,准备做什么。
裴敬跟着涂钦雪马不停蹄第二日傍晚时分便抵达了徐州。
涂钦雪说公羊槿是其表弟,也就是说,他应该是公羊槿母亲娘家的人,也就公羊槿外家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