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给他思考的时间!于是,我立刻扑进了谢传秋怀里。
「对不起,对不起!我只是害怕……我没有恶意。
」我在他沐浴露的香气中,近乎嘶喊地哭道。
「我实在是太累了,我太想找个人说说话了!」「我知道你是邻居是画家,可是我又不知道你的为人。
」「我知道这样很没礼貌,但我真的忍不住了,我最近……我最近压力太大了嘛!!」「对不起……」我止不住地哭喊,同时,我感到一双瘦削的手,放在了我的背上。
谢传秋的声音平静有力,他说:「我明白的,我都明白的。
」我从他怀中抬起头,慌乱地擦了擦眼泪。
「回家吧,以后有事没事都可以来找我。
」谢传秋笑着:「我们是邻居呀。
」21谢传秋张子明的尸体,被我藏起来很久了。
我叫谢传秋,今年刚过三十。
用朋友的话来说,我已经疯了。
学习画画以来,我开始明白,只有捕捉最自然的瞬间,才是最真实完美的艺术。
为此,我不再画静物,街头、地铁、商场……我捕捉情感,想把它们复刻在纸上。
我画了很多年,但没有任何一幅,令我完全满意。
因为人类,无论身处何时何地,只要被观察,就会习惯性地戴上一副假面。
这是刻在基因里的虚伪,人性的薛定谔。
我需要成为一名隐形的观察者,我需要一间DarkHouse。
所以当我发现那间暗屋时,没人知道我有多激动。
我感觉自己心底的欲望被释放了出来,不是偷窥欲,而是,创作的欲望。
尤其是,郭丛笑的到来。
那个夜里,我想了很多。
我决不允许郭丛笑因为这件事,离开这间屋子。
那是在摧毁我伟大的艺术事业。
所以我搬走了张子明的尸体,并利用他的手机,威胁郭丛笑继续留在这里。
但我没想到,郭丛笑会找上来。
我知道,她想杀掉我。
从她鼓起勇气走进书画店的那天,我就知道了。
她如此聪敏,能怀疑到我头上。
但她却不知道,她的一举一动,都在我的掌控之中。
她扑进我的怀里,扮演一只惊慌失措的小鹿。
但我知道,在她稚嫩演技的背后,藏着一个偏执的、疯狂的恶女。
我比谁都清楚她的秘密。
我们是同一种人,妄图挣脱什么,也妄图获得什么。
恨,是对我们命运的唯一注脚。
22接下来几天,郭丛笑开始频繁和我接触。
她跟我聊未来的迷惘,生活的琐事